“金婷，博渊，你们二人可知杜月娇为何对这纸张如此上心？”
徐金婷一愣，不明白表哥为何会将话题转移到杜月娇身上。她如坠云雾，冥想了片刻，嘴里嘟囔着：
“上次我手持你绘制的那幅金鸡报晓图去找杜小姐，她对那纸张的兴致，比对画作还要浓厚几分，追根究底地询问我纸张的出处。反正过不了几日就要向外兜售，我便谎称是一位远方亲戚所制。她央求我带她去拜见那位亲戚，被我委婉回绝了。后来她说要举办一个诗画会，让我带你一同前去，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公孙毅颔首示意，又将目光投向了冯博渊。但见冯博渊眉头紧蹙，面色凝重。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
“大约在一月之前，我似乎在杜大人的府邸中目睹过此种纸张，当时是杜大人特意呈于我面前，询问我是否见过此物，我如实答道未曾见过，杜大人便嘱托我帮忙探寻。不过那次在杜府所见的纸张，貌似稍显粗糙，手感也逊于公孙先生的……”
“对了，上次我去杜月娇那里时，也瞥见了那样的纸张！”徐金婷冷不丁地插话道。
公孙毅抬头瞥了一眼徐金婷，随后示意冯博渊继续说下去。怎奈被人一打岔，冯博渊仿若瞬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又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后来我听闻杜大人派遣了众多人手调查纸张之事，然而具体是何缘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公孙毅以手扶额，若有所思，仿佛陷入了无底的沉思深渊。
“莫不是此事触犯了律法，朝廷要拿我们问罪吧？”徐金婷忧心忡忡地说道。
“断不会的，朝廷并未有此等律法，况且纸张已然公开售卖多日，如今几乎全城人尽皆知，若是触犯律法，官府岂会按兵不动！”冯博渊分析道。
众人纷纷点头，过了一会儿，冯博渊又道：“不如这样，待他日有机会，我向杜大人探询一二，或许能解开谜团。”
“如此甚好！”公孙毅微微颔首，又道：“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况且上次我见杜月娇并无恶意，想必应无大碍。”
虽公孙毅语气平和，然而在场众人皆听出其乃宽慰之语。故而众人皆缄默不语，饭桌上的氛围霎时变得有些沉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