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遇冷漠脸，何止是过了，是很过了。
这样的场合，不是酒桌合作，每个人都浅饮，根本不用喝成这样。
周羡言不知道两人心底的想法，扶着女秘书来到他们这边，“老陆，小遇。”
“我秘书喝多了，让她坐在这里休息会儿。”周羡言扶着她坐下，还给她后腰垫了个枕头，可谓是体贴至极。
沈知遇看向陆云湛，眸光森冷。
陆云湛知道她是连诛了。
心底暗骂周羡言，默默地远离他一些，抱紧沈知遇的手，无声地告诉她，自己的立场。
周羡言看向缩成一团的陆云湛，无语地打趣，“老陆你醉了？”
沈知遇瞥了周羡言一眼，“你羡慕？”
周羡言哼了一声，“我有女朋友，我才不嫉妒。”
沈知遇发现，当周羡言说到女朋友时，他身边的秘书脸色微微僵硬，随后快速低下头去。
讲真的，她不说话时，蜷缩在那里，是真的很没有存在感。
但偏偏，周羡言和她的距离，超出了界限。
沙发就这么大，不熟的人坐一起，再近也会有距离。
像她和周羡言，坐一起都会有距离。
他们二人之间不是，周羡言十分自然地往她那边倾斜身子，而她亦是。
这种情况，沈知遇不想多想，都没有办法。
大概是她的目光不可忽视，周羡言茫然地问沈知遇：“小遇，我脸上有什么吗？”
“哦，没有。”沈知遇目光凉凉地问他，“你每次出来应酬，都只带这位秘书吗？”
周羡言点头，“是的啊。”
回答完，他指着陆云湛，“老陆每次也带啊。”
沈知遇看向陆云湛，后者柔声道：“我带的都是男的。不是林特助就是张特助。”
他的特助都是男的。
而且他的身份，从来都是他想不想喝，不会有人逼着他喝。
作为他的助手，谁都高看三分。就算是带的女秘书，也没有人敢逼着喝酒。
再者，他公司的女员工磕CP磕得风生水起，自发的帮沈知遇‘监视’他，有点苗头，直接背后蛐蛐他。
好几次他都听到她们说他这张冷脸配不上貌美沈知遇。讨论沈知遇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周羡言平时挺精的，但此刻他是一点听不懂陆云湛的暗示。
他看着陆云湛，“你公司那么多女秘书，又没拦着不让你带的。”
蠢货。陆云湛漠然地收回目光，不再搭理他了。
宴会结束，陆云湛牵着沈知遇走出酒店。
周羡言说：“小兰醉酒了，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先送她回去了。走了啊。”
然后扶着他的秘书小兰上了副驾驶，自己坐上主驾驶，和他们挥手说拜拜，驱车离开。
沈知遇看着远去的车子，呵呵冷笑。
扶着、副驾驶、不放心、亲自送女秘书回家。
明目张胆，根本不把杜星回放在眼里。
更不把杜星回的姐妹，她沈知遇放在眼里。
车里，沈知遇拿出手机，点开和杜星回的聊天框，来来去去的编辑好长一段文字，最后都删了。
杜星回都要生了。
她要怎么告诉杜星回这件事？
烦。
烦死了。
陆云湛握住她的手，“别想太多。”
沈知遇突然看向他，视线锐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身边有这么一个女秘书？”
在沈知遇锐利的视线下，陆云湛缓缓点头，“知道。”
只是他没注意过周羡言和对方的相处，没有发现周羡言和人家的行为越界了。
沈知遇深呼吸，“掉头，送我去杜星回家。”
老赵看向陆云湛，后者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