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折多朝着他们腼腆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小姐?何平当时联系的时候没说有女生在场啊，只说是全国玉石协会的会长玉碎会同他们见面。
对于这个疑问，几人并没有马上发问，而是交换了个眼神后静观其变。
商务车离市区越来越远，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个超大建筑前，虽然建筑体量够大，但与他们心目中所想的会所截然不同，反而更像一个大门紧闭的巨型贸易市场。
他们乘坐的是夜间航班，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建筑跟前却热闹地已经停满了豪车，似乎在暗示建筑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这里就是你说的会所？”怎么没有帮人泊车的服务生？何平翘着兰花指拍了拍折多的肩膀四处打量。
折多转过头又是憨厚一笑，“是的，几位请跟着我往里走。”
会所门口站着四个保安，周围还有好几个在不间断巡逻，他们都带着无线耳机和对讲机，跟特警一样装备齐全，不知道为什么，王二三甚至觉得这些保安人员很有可能有枪。
折多刚上前，门口的四个保安竟然十分恭敬地朝折多鞠躬，然后主动为他们打开了大门。
“请跟紧我。”折多引领着他们一路向前。
三人跟随着一路走，一路看，眼神不自觉地被一团团围起来的人群和欢呼声吸引。
这里人声鼎沸，跟郊区的静谧形成了巨大反差，偌大的建筑物里放置着约摸上百台翡翠原石切割机，五六个人围成一圈，王二三曾经在余白光的工作室里见过。
离他们最近的一台切割机打开，一个工作人员往里面放了一块黑色的原石，固定好后关上舱门，嘴中高呼一声“机器一响，黄金万两！”
随着切割机通电发出轰隆隆的切割声，旁边一群人也一同涨红着脸，捏紧拳头上头地呼喊“涨涨涨！！！！”
此刻，切割声不再刺耳，于他们而言，这声音就是命运交响曲，更是金银珠宝纷纷落入口袋叮咚作响的悦耳声音。
随着机器停下，工作人员上前打开舱门，围站着的几人目光从满心期待变成心如死灰，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竟当众号啕大哭。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啦？”何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掏出手帕惊奇地捂住张大的嘴巴。
折多见怪不怪地耸耸肩，说这是赌石切垮了，看样子应该是把所有家当投进去，输得血本无归了。
不过有人忧愁自然有人欢乐，另一个角落就爆发出了欢呼的浪潮，并且一直能听到恭喜的声音，切出翡翠的那人红光满面地接受大家的贺喜。
王二三这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悲伤和欢喜的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件事上发生，他暗自咋舌，直播间赌石仅仅是小打小闹，而这里，才是真正的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