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郑重地向柳夭道谢。
她猜想，这大概是柳夭为了答谢自己帮他激发血脉一事。
这么一来，他们也就扯平，两不相欠。
尽管当初自己也是误打误撞。
柳夭一直盯着姜芙手上的圆环，他知道，那就是炼化完毕的魔晶。
“这个，挺有意思。”
他目光炯炯，脸上写满了“想要”二字。
姜芙有点为难。
她不是小气，而是这东西经由自己的炼化，彻底吸收，差不多只能起到一个装饰作用。
“见面分一半。”
见她不给，柳夭干脆伸手索要。
姜芙只好脱下圆环，放到他的手心上。
柳夭拿起来看看，然后轻轻一捏，圆环顿时从中间一分为二，成了一宽一窄两个圆环。
他留下宽的，把窄的那个重新套在姜芙的手指上。
“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本座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说完，柳夭略显嫌弃地把宽的那个给自己戴上了。
这还没完，他把手举到眼前，左右端详：“好看吗？本座觉得有点丑。算了，凑合吧。”
姜芙抬头成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着那一排长得高高的碧心果树，她脸上的阴影，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魔王说得对，要不是打不过，她也一定打他！
心满意足的柳夭决定离开魔界。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建的防风绿化带，他点点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改造治理魔界，我辈责无旁贷！”
这种觉悟高度，姜芙自忖她还差得远。
“走吧，先去边界巡防点。”
柳夭又吐出一个姜芙听不懂的词。
经过他的讲解，她才知道，原来各大宗门联合起来，花了三年的时间，建起了一条长长的防御工事。
数个巡防点联起来，将整个边界全部覆盖。
这些巡防点之间保持通讯，无论哪一处遭遇了魔物的袭击，都能第一时间拉响警报，通知全域。
“师尊！”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云巫真君，姜芙十分激动。
云巫真君和明玑真君一直留在边界，不过，随着防御工事正式建成，宗门那边也一直催促他们二人回去。
要是姜芙再晚出来一阵，可能就见不到他们了。
师徒相见，格外感人。
尤其见到姜芙已是金丹修为，云巫真君又是开怀，又是内疚：“为师其实并未教过你太多，都是你自己上进。”
说完，她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柳夭。
姜芙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摇头道：“师尊教我的东西，足够我受用一生。”
不是只有手把手的教导才算是教导，云巫真君给予她的，实在太多。
“对了，你姐姐一年前主动申请去了西境的巡防点，她要在那里值守十年，你要是没事，就去看看她吧。”
云巫真君把地点指给姜芙，那是最遥远的一个巡防点。
它孤零零的，在西方的尽头，就像是一颗远离了星群的星子。
姜芙默默地记下了位置，点点头：“等我去看过姐姐，我再回宗门。”
柳夭接口道：“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