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颤抖着声音，唤着顾雪莉，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后悔。可是顾雪莉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顾雪莉！”
王正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声，可是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老婆......我......我错了......”
王正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伸出手，想要扶起顾雪莉，可是她瞪着双眼睛，像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像个死人一样......
王正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急喘着气，抬头看了眼刚才的墙面，这才发现，那里钉着一枚染血的螺丝钉。
他恍然想起，家里的花洒坏了，他昨天洗完澡后就拆了花洒支架，准备第二天换个新的......
喉咙一阵发紧，王正屏住呼吸，伸手探着顾雪莉脖子处的动脉，片刻后，他惊呼一声，向后摔坐在地，连连后退。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惊恐，绝望。
“我......我杀人了！”
一直躲在卧室门后听动静的罗春花，此时听到外面情况有些不对劲，才打开了门。她颤巍巍地跑了出来，一看到浴室里的场景，心里顿时明白了。
罗春花脸色苍白，心跳加速，但还是强忍着恐惧走了过去。
她跪坐在地上，一把抱住儿子的头，哭道：“儿子，你......你别怕，你别怕！妈在！有妈在！”
王正抬头看着母亲，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紧紧握住罗春花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妈，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罗春花心中一片混乱，但她还是努力镇定下来。
她一手紧紧抱着儿子的头，一手擦着眼泪，道：“儿子，别怕，妈帮你想办法......妈帮你想办法！”
说着，她恶狠狠地盯着顾雪莉的尸体，啐了一口，骂道：“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居然还想让你身败名裂，我呸！像她这样的，就该死！她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她的声音充满了狠毒和怨恨，将所有的一切罪责全都推到了已经死亡的顾雪莉身上。
“谁也别想妨碍我儿子的前程！”
“谁也别想！”
罗春花缓缓起身，走到顾雪莉的尸体前，看着她那双瞪圆的眼睛，罗春花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她强忍着心头的害怕，伸手轻轻覆盖在顾雪莉的双目上，想要让她闭眼。
然而，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每当罗春花的手拿开时，那双愤怒的眼睛居然又睁开了。她的手颤抖着，反复试了好几次，可结果都是一样。
终于，罗春花受不住了，她抡起胳膊，狠狠扇了顾雪莉几个巴掌。
“我让你骂我儿子！”
“我让你毁我儿子前程！”
“你还睁着那双眼睛在瞪谁？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把眼睛给我闭上，我就把你的头剁碎了喂狗！”
说完，顾雪莉的眼睛真的就闭上了，她的脸上还留着罗春花的掌印，看上去格外诡异。
身后的王正被这场面吓到了，他惊叫一声，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儿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