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上手机，自嘲的笑笑。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跟程颂这样的人有交集吧。
第二天一早，寝室里的三人一起拼车去了车站，留祝红星一人在寝室。
祝红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心中暗自琢磨今天的计划。起床洗漱后，她草草吃了两口昨天没吃完的面包，然后拉上床帘，反锁好寝室门，念动咒语，将宝铃中的白灿放了出来。
宝铃中的白灿像是瞬间从沉睡中惊醒，她的鬼魂带着一丝茫然。祝红星审视着她，注意到了她那苍白如纸的脸和越发稀薄的身影，这是被困于铃中过久的征兆。
“白灿，还记得裸贷的事情吗？”祝红星试探地问。
听闻这话，白灿的眼神先是一片空洞，随后似乎找回了片刻的清明。
“那你说说，你还记得什么？”祝红星又问了一句，“如果没有什么冤屈的话，就早点上路吧。”
白灿听到“上路”两个字，浑身一个激灵，她看了眼眼前的女孩，双唇颤抖地试图复述她的记忆：“我记得，他们说再还不上钱，就会把我在夜总会兼职的视频发到校园网上，我害怕，然后......”
说到这里，她没声了，祝红星接着问，“他们是谁？是给你借高利贷的人吗？”
白灿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的死，跟程教授有什么关系吗？我记得，你上次给我看过你生前的记忆，你是因为程教授对你的......侵犯，最后才选择自杀的。”
“程教授的侵犯？”白灿有些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程教授人很好，他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
提及程教授的侵犯，白灿的回应与她先前的指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祝红星的直觉告诉她，那股黑气绝非寻常，它不仅扭曲了白灿的记忆，甚至可能是使其化为厉鬼的关键。如果她当初没有及时出手，那现在程颂和程教授估计已经凉凉了。
“那你还记得，当时找你讨债的人里面，有没有让你觉得看起来很奇怪的？比如会巫术之类的？”
白灿摇摇头，祝红星拿出手机，找出那天在程颂家物业发过来的视频，问她：“这两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白灿在看到视频的一瞬间，眼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之色，“就是他们......他们......他们逼我去夜总会跟人喝酒,还......还摸我......”
祝红星了然，看来，白灿自杀和被植入黑气这件事，跟这两个人脱不了关系，如果要追查原因，就要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
“白灿，你的事情我会帮你的，可是现在，我不方便留你在我身边。”
祝红星真诚的看向白灿，“请你相信我。”
白灿想了想，回道：“谢谢你，红星。”
“今晚十二点，我会召唤阴差带你走，到时候，你好好上路，后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