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心底除了嫉妒还是嫉妒。
“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
他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他知道这样问很没有风度，也没有礼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问出来了。
顾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哥，你说什么？”
顾聪自觉的没趣，索性没在问。
“没什么。”
“哥希望你幸福。”
“如果那个小子欺负你，你告诉我。”
顾聪知道自己妹妹有主心骨，不需要他的过多关怀，可是，眼下，他除了给与她一些关心之外，好像什么也给不了了吧。
这是他能为她所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也只能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存在了，否则他会崩溃的。
他不怕麻烦，只是怕妹妹觉得麻烦。
只要她不嫌弃，他愿意一辈子做她的航标。
为她掌舵，为她指引方向，还像小时候那样，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可以为她出谋划策。
只是……
不知还能不能回到以前了。
“飒飒，我……”
这时，顾飒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一眼。
然后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我走了，哥。”
……
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顾飒又给江天打了电话。
他没接。
估计在忙。
然后问了导医台，才查到了江天母亲的病房。
她急忙走了过去。
在走廊里就看到了江天。
顾飒慢慢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江天，觉得他的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样子依旧还是那样。
陌生的感觉是因为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苍凉的气息。
她的心一滞。
小声的喊了一声：“江天。”
江天转过身，见到顾飒，并没有说话，而是又转过了身子看着病房。
顾飒没有在意他的冷漠。
问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江天说道：“不容乐观。”
“恐怕需要手术，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江天说着看向了远方。
直到刚才看到母亲的白发，他发觉，母亲已经苍老了许多。好像在他没发现间，老了很多。
父母都老了，他也不小了。
突然觉得他觉得很对不住父母。
婚姻一般。
事业一般。
怪不得父母那么的操心。
换做是人家的父母一样的操心吧。
他自嘲了一下自己。
“我是不是很失败？”
顾飒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何这样说？”
江天摇头，不愿意多说什么。
“算了。”
顾飒拉起了他的手。
“没事的。”
“别担心。”
不一会，医生浩浩汤汤的走了出来。
江天立马走了上去。
“医生，我母亲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最后一句话他问的很没有底气。
医生叹了一口气：“准备手术吧。”
江天：“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我母亲很抗拒手术的。”
医生摇了摇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