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落在果园里，落在纪灵和陈南海的肩头。
纪灵随手摘了一颗青苹果，咬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酸的。”
随手丢弃，他看向陈南海。
陈南海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
纪灵已经把关于骷髅会的事告诉了他，这对陈南海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冲击。
尤其是在知道连毕龙都是骷髅会的一员时，陈南海整个人都傻了。
他怔怔的看纪灵，道：“你知道吗？毕龙是我的老师。”
嗯？
纪灵怔然。
陈南海连连摇头：“不算那种专门的老师，他有时候回去学院讲课，我听过，还向他请教过很多事。后来我从了军，加入了北疆军团，我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后来我运气不错，实力一路提升，他还召见过我，鼓励我说，小伙子好好干，保家卫国，不要辜负军人的荣耀。”
纪灵无语了。
果然漂亮话人人会说啊。
陈南海掩住脸面：“我无法想象，他会是一个引敌入侵的人。有没有可能是腾廉江撒谎？”
纪灵摊手：“我不知道，也许吧，这种可能不是不存在的，而我也没有测谎的能力。但老实说……以当时那种情况，我不认为他有胆量骗我。”
“但还是有可能的，对吗？”陈南海眼中现出希冀的光辉。
纪灵一把揽住陈南海：“老陈，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但你不能意气用事。你要是去找毕龙问，那我保证你会死得很快。”
陈南海怔怔的看着他。
他当然明白纪灵的意思。
一旦毕龙真是骷髅会的人，自己戳穿他的真面目，他绝对会想办法杀死你。
毕龙虽然不是十大战神，但也是九级觉醒战士，手下更有太多好手。
说白了，所谓的十大战神不过就是造星，是用来提振士气的，真正的强大者，未必在意这些。
就像纪灵。
陈南海现在很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纪灵的对手。
单是那刺破苍穹的一剑，就让陈南海为之心颤。
这是一个六级觉醒战士能做到的？
好一会儿，他终于道：“你认为韩俊是骷髅会的一员？”
“嗯。”
陈南海皱眉：“但这说不过去，这次的裂隙太凶险，我或许能抗住，但我的兄弟扛不住，最终必然战败。韩俊这不是找死吗？”
纪灵回答：“骷髅会和那些家伙是有些协议的。邪魔不可能白白送人头给骷髅会，双方实际上是形成了交换。”
陈南海懂他意思：“比如某些方面我们获得了胜利，其实就是邪魔故意让我们胜利。而有些方面我们失败，则是骷髅会给出的交换？所以这次就是定好的失败？”
“是的。”
“那韩俊呢？”
“那就看他的本事了，也许他会输，但未必会死。就像你，战败了也未必会死。”纪灵道。
陈南海正色道：“不，如果是遇到那种情况，我会拼死守护大家，让他们离开！”
听到这话，纪灵也是心中微微动容。
他虽然不会测谎，但他能感受到陈南海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是真的为了自己的部下着想。
就在这时，纪灵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等等，不对！”
“怎么？”陈南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