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有要丹砂的利润,在雍都他帮了本宫许多次,这次又是需要他帮忙,因此,军饷,并不会变多。”
宋镜说到这个面色有少许愧疚。
她是主子,叶溪自然怪不着她,最重要的是为了救司兰,反正就当一开始就没有这笔钱,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解道:“那您说明年攻打阙伏,有路可走,不是这条路?”
宋镜摇了摇头,“不是。”
但她没有再说的意思,叶溪便也不好再问,他只是有些不解,钟离元铎为什么为了区区银两帮助宋镜做这么大的事情。
他盯着宋镜姣好的容颜瞧了片刻,终究是没有问出什么。
遇龙河的冬日是极其冷的,营帐外的风猛烈拍打着帐篷,帐篷内的烛火都跟着颤抖,宋镜的帐篷内点了炭盆,林将军和叶溪的都有炭盆,他们是男子,觉得这就已经够了。
可是宋镜依旧是冷得面色发白,这几年冬日都是这样。
军营里热水都是奢侈的,宋镜的手脚一到冬日就会生出冻疮,每次说事情,她伸出手来上面都是红肿遍布,结痂的痕迹遍布。
其实宋镜在附近的镇子上有宅子,可是军中事务多,林将军和叶溪都长时间在这待着,她便也回宅子的时间少。
他曾向司兰说过,太子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姐姐过的这日子,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
可是这次宋镜回雍都,显然不是这样,对比刚走的时候她瘦了许多,面颊都微微凹陷了,精神也不太好。
叶溪不敢提这件事,又道:“你去救司兰打算带多少人?”
挽心捧了两只汤婆子来,一只递给宋镜让她捂在手里,另一只塞进了床铺,见两人都没说话,搓着手道:“殿下,过几日军中若是没事您便挪到镇上去住吧,一下子从雍都回来,今年显得尤其的冷,若是再这样,估计今年手脚还会生冻疮。”
宋镜没回答挽心,而是看着叶溪道:“要去提前部署,要有人接应,五十人够了。”
叶溪想了想道:“不行,宁多勿少,大不了到时候不全出现,八十吧。”
宋镜没有反对,“明日,明日朱羽就会处理好高越,本宫带人走,你帮本宫稳住林将军,这件事除了本宫和挽心,还有你,遇龙河军营里,除了带走的那些人,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军中最要紧的就是嘴严,宋镜其实主要说的是林将军和几个副将,这件事对他们来说知道了没什么好处。
叶溪点了点头,“救到司兰后呢?你总不能将她带回来吧?”
这话说得宋镜嗤笑一声,“想来本宫作为公主,关键时刻竟然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除了公主府竟然就是镇上的小宅子,到时候看吧,实在不行将她先藏在那小宅子里。”
叶溪明白这话中话,钟离元铎跟她一起去,她估计会把司兰交给钟离元铎。
一切准备就绪,宋镜便计划着往博襄出发,可是她还没走成,军营里就出事了。
高越在战场看士兵演练,上来就各种指点,说林将军没有尽心,怪不得只能防备着阙伏却一直没能彻底拿下,又暗指宋镜一个女人,根本管不了军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