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你……”
明澜被他执着而深情的目光震撼到，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随意撩拨，会让他陷得这么深。
谢砚欺身上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皇上，臣从动心的那刻起，便没想过退缩。”
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是寡言少语，隐忍而克制的形象。
现在的他，却是眼神灼热，毫不避讳向她袒露自己的内心。
明澜缓过神来，挑了挑眉，“想不到谢卿对朕如此情深义重，即使朕是男人，谢卿也不在乎吗？”
她现在可是男人的身份，他也能喜欢上她，莫非他本身就是个断袖？
谢砚听出她话中的揶揄之色，不禁面色微热。
沉默片刻后，他闭了闭眼，认命般摇头：“臣不在乎皇上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皇上就行了。”
虽然他曾怀疑她是女子，但并没有百分百确定。
既然已经动了心，不管她是男是女，他都认了。
明澜抿了抿唇，想不到他竟情深至此……
“谢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她最后问他一遍。
谢砚毫不犹豫道：“臣考虑清楚了。”
他不在乎什么骂名，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他便心满意足了。
明澜暗叹了口气，他这么坚决果断，还主动送上门来，自己若是再犹豫，就不太礼貌了。
“谢卿，你让朕甚是感动……”
明澜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
谢砚胸中情意涌动，也情不自禁抬手揽住她的肩膀。
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身形也比她魁梧健硕许多，虽然表面上看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但体型的差距，却不显得违和。
甚至他还觉得她的身子太单薄了，他，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似乎他一只手便能轻易环抱。
两人静静相拥着，谢砚满足地嗅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气息，有些心猿意马，却不敢轻举妄动。
明澜靠在他怀里的同时，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向他暴露身份。
何太后千叮万嘱，让她不可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女儿身。
可她撩了谢砚这么久，眼看都水到渠成了，还只能看不能吃的话，实在是让她心痒难耐。
纠结许久，终是那点子色欲战胜了理智，明澜决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谢卿，朕有一个秘密，若朕告诉你，你会守口如瓶吗？”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试探性地问道。
谢砚心脏一跳，兴奋中又隐隐有些紧张。
她所说的秘密，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臣发誓，绝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半个字，若有违此誓，便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谢砚知道她的顾虑，郑重发了毒誓。
明澜满意地笑了。
如果他胆敢欺骗她，她会亲自砍了他的脑袋，再诛他九族。
在谢砚紧张而期待的目光中，明澜轻启朱唇，缓缓开口。
“谢卿，朕其实是个女人……”
在她说出口的刹那，谢砚抱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心率也在一瞬间飙升。
他果真没猜错……
见他这么平静，明澜反倒有些奇怪，“你不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