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挂了电话。
…………
剧组外围，丹尼尔·理查德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后说了几句，急匆匆的离开奥维拉街，按照约定来到了旧菲律宾城，进了一家茶馆。
上了茶馆二楼，丹尼尔看到留着褐色长发的女人，说道：“安娜，你找我有事？”
安娜·库克曼给他倒了一杯红茶：“坐下聊。”
丹尼尔将摄影机包放在一边，拉开藤椅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安娜又给他斟满，问道：“记得你做自由记者这行有几年了。”
丹尼尔笑了笑：“单卖给你们的新闻，价值也有数万美元。”
安娜拿出一个袋子，推给丹尼尔：“数数吧。”
拿过袋子，丹尼尔打开数了下，竟然有5000美元。
“这是一则新闻的定金。”安娜低声说道：“如果你能拍到我想要的东西，视价值再支付你相应的授权费，最少也会有5000美元。”
“你们想搞哪个大人物？我只是个小记者，扛不住。“丹尼尔很清楚，明星的八卦随便拍，但有些大人物绝不能招惹。
安娜笑了笑，缓解对方情绪，说道：“不是什么大人物，跟你一样的职业，你知道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吗？”
“知道，创始人叫霍克·奥斯蒙。”丹尼尔今天还见过对方：“一个运气很好的家伙，经常能抢到爆炸性新闻，最近好像发了财。”
安娜收起笑容：“你跟他是朋友？”
听到目标人物是霍克，丹尼尔的紧张消失不见，顺手将定金收进兜里：“不是朋友，在新闻现场遇见过两三次。”
安娜继续说道：“最近几个月，霍克·奥斯蒙频频拿到热点新闻，这不太正常，背后一定有特殊原因，希望你能找到其中的内幕。”
她专门强调：“格雷琴很关注这件事情。”
丹尼尔重视起来：“交给我了，你知道我的，跟拍是我的拿手绝活。”
“拍到东西记得联系我。”安娜留下钱，提起包离开了茶馆。
丹尼尔又喝了两杯水，这才背上摄影包离开。
上了车，他打开装钱的包，里面有张纸条，安娜专门留下来的。
霍克经常去福克斯电视中心，不少有心人记得他的车。
纸条上写的，是一辆福克斯和车牌号，还有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地址。
东好莱坞距此不远，丹尼尔干脆开上车，去了喷泉街。
来到牧场公园附近，他放慢车速，找了个路边车位停好车，透过车窗观察另一侧的房子。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铜制铭牌，就挂在一座二层小楼门口。
丹尼尔拿起摄像机，对着那边拍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他想偷偷进入里面看看，同样是自由记者，为什么对方能发财？
不过丹尼尔忍住了，闯进去一旦被发现，会很麻烦。
丹尼尔又拍了下周围的环境。
跟拍要有耐心，也要有新闻线人。
他观察四周，忽然发现公园这一侧路边，有个邋遢老头坐在地上，面前还摆着一个烟灰缸，偶尔有经过的路人，在烟灰缸里放下几个硬币。
商贩、报亭和无家可归者等等，都是街头新闻线人的优先选择。
丹尼尔放下摄像机，拿了些零钱下车，来到公园门边的人行道上，先把几个硬币放进烟灰缸里。
弗兰克坐在地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丹尼尔蹲在他一边，掏出20美元，说道：“老头，想不想赚一笔钱。”
弗兰克说道：“想让我做什么？”
“看到斜对面的二层小楼了吗？挂着铜制铭牌的那一个。”丹尼尔指了指西海岸工作室：“你见过这里的主人吗？他有没有秘闻？”
弗兰克说道：“我每天都在这里，当然见过，有一次我在路另一边乞讨，还听到他们说悄悄话。”
“说的什么？”丹尼尔问道。
弗兰克闭嘴不言。
丹尼尔看了下弗兰克的年龄，这种老流浪汉都是些贪得无厌的混蛋，他把20美元递过去。
弗兰克接下钱，又伸出手。
丹尼尔只好再给了20美元。
弗兰克收好钱，仍然伸手。
“别太贪心！”丹尼尔警告。
“你走吧。”弗兰克不搭理他了。
丹尼尔已经给了40美元，只好忍着怒火，继续给钱。
收了100美元，弗兰克说道：“这工作室有两个人，除了老板，还雇佣了一个小黑，那天我听到小黑说，他最喜欢搞离婚带孩子的女人。”
丹尼尔皱眉：“就这？”
弗兰克说道：“这不是秘闻吗？”
丹尼尔想了想，确实算秘闻，说不定能用上，见老头这么贪心，又说道：“这间工作室，如果来什么奇怪的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老板急匆匆外出，打电话通知我。”
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头：“打上面的电话。”
弗兰克收了起来，然后又伸手。
丹尼尔紧盯着他。
弗兰克提醒：“打电话也要钱的，我在这里帮你盯着，还会影响我乞讨收入，你总该补偿我一点吧。”
丹尼尔掏出50美元，塞进老头手里：“这事做好了，还有钱拿。”
弗兰克咧嘴一笑：“有钱都好说。”
越贪心的人，发现新闻越积极，丹尼尔虽然有点糟心，但上了车以后，感觉还不错。
他守了一段时间，开车离开了。
天色黑透，霍克从外面回来。
刚刚进工作室，弗兰克端着烟灰缸上门。
霍克放他进来，随手放了个硬币，说道：“我在外面吃过饭了，你蹭不到饭。”
“你该给我更多钱。”弗兰克烟灰缸随手一放，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霍克：“这家伙，花钱让我盯着你和工作室，如果有大新闻，还会再给我钱。”
霍克接过名片，发现上面印着熟悉的名字——丹尼尔·理查德。
后面还有个头衔：自由之海媒体工作室总裁。
霍克问道：“这家伙长什么样？”
弗兰克简单描述：“比你矮一些，留着长头发，我还专门看过他的车，记下了车牌号……”
听着他的话，霍克来到窗户边，拉开窗边往外看，又拿了望远镜，借着路灯灯光仔细找了一遍。
附近没有弗兰克所说的那辆车。
霍克放下望远镜，说道：“他再过来，你盯着他点，注意他有什么异动，如果他想摸进来，不用管他。”
弗兰克本来想去开冰箱，听到霍克这话，赶紧停下脚步，问道：“冰箱没通电吧？”
“不用开冰箱，上次你拿空，我还没去买。”霍克这两天没去超市。
弗兰克怒了，故意说道：“你怎么能让我的冰箱空着？明天抓紧装满。”
霍克不接他的话，反问问道：“你收了那混蛋多少钱？”
“150美元。”弗兰克看了眼烟灰缸：“你起码也要给这个数吧？”
霍克说道：“要点脸吧，你吃了上家，再吃下家……”
话到这里，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弗兰克看着他笑：“你觉得我跟谁学的？”
霍克懒得搭理这个糟老头，拿起手机打了艾丽卡的电话：“有时间吗？帮我查一辆车。”
艾丽卡那边很快给了回信，车手续齐全，注册在自由之海工作室名下。
霍克看看时间，给爱德华打了电话：“你那边完事抓紧回来，我们有新客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