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帝手中的棋子稳稳落在棋盘上，发出玉石相击的一声脆响。
“不见。”
王总管低声应下，小心翼翼从养心殿退出去，一转身，便对上了七岁小太子充满希冀的眼眸。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子双眸里希冀的光亮瞬间熄灭，一双灿眸也变得黯淡无神起来。
“太子殿下回去吧！陛下不会见您的。”
王总管伸手将人扶起，甚至弯腰亲自轻轻拂去他衣摆上的一点细微尘埃。
若是往日，楚牧野定然受宠若惊，迅速避开王总管的动作，可今日他却像木雕一般站着没动。
他抬眸直直盯着养心殿那紧闭的大门，仿佛想要透过这厚重的门扉看到里面的文德帝。
他不知道父皇到底想做什么？
大楚各地灾情不断，那些奏报的折子雪花般源源不断飞进养心殿。
可父皇始终视而不见，难道他这个皇帝当真要弃大楚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王总管见他这陷入魔怔的样子，心中猛地一惊，连忙快步挡在他的面前。
“太子殿下回神了。”
楚牧野被他的喊声惊醒，眨了眨眼，这才缓缓点头，转身离开。
如今已经初冬，冷风拂过，吹得人浑身冰凉，但楚牧野却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他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文德帝的种种作为，也回响着户部尚书今日早朝时那声嘶力竭的喊话——
“老臣只听陛下一人的……”
“只听陛下一人的……”
楚牧野逐渐停下脚步，猛然掉头，三两步冲回寝殿大门前，此时他满脸的怒火已然压制不住。
然而，王总管本来就不放心他，一见他回头，立刻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