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
凌穆野很早就醒来了，待在衣帽间里面，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白色西装。
前世不能实现的事，没想到此刻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凌穆野眼神一片柔软，嘴角保持上扬。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许沐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过来，然后从背后抱住了凌穆野。
凌穆野扭头亲了亲许沐哲的脸颊，声音温柔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也有点睡不着，可能是太兴奋了。”
他们在这里也没什么亲人，因此邀请的人并不多，婚礼也弄得很简单。晚上六七点才开始，加上他们都是男人，根本不需要化妆，因此他们中午开始准备也来得及。
“我倒是很紧张。”凌穆野继续抚摸着西装，轻声说，“我没想到我竟然能跟你结婚，这一切来得太不真实了，我好怕只是一场梦。”
“我怕是我临死之前，因为太不甘心，所以自己编造了一场梦。”凌穆野眼神黯然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关于我跟你的梦。”
“这不是梦。”许沐哲抱紧了他的腰，动作温柔地亲着他的后颈，“我是真实的，你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凌穆野舒服地微微眯起眼，他笑了笑，“许哥，那日你纳妃的时候，我其实哭了，而且独自喝了一整晚的酒，醉的不省人事。”
“可我真傻，明明都这么明显了，我都没意识到我早已喜欢上你。”
凌穆野当时以为自己只是生气，自己跟随已久的人竟然是个好色的昏君，却未曾想过自己早已动了情。
许沐哲神色怔了一会儿，他按住凌穆野的肩膀，使对方面向自己。
他眼神认真道，“纳周成宣为妃，并非是我意愿。但与你结婚，是我蓄谋已久。怪我前世没有好好待你，还让你心灰意冷地撞在我的刀上。”
凌穆野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怪你，就算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好了，今天是结婚的日子，怎么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许沐哲佯装不悦地瞪了凌穆野一眼。
凌穆野轻笑，“不说了不说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那我们去洗漱吧。等会让摄影师早点过来，给我们多拍几张照片。”
“行。”
凌穆野紧紧牵着许沐哲的手，跟着他一起去浴室。
*
婚礼上，邀请的人陆陆续续地到了。
许沐哲和凌穆野一起站在门口接待客人，两人穿着白色西装，一个阳光俊朗，一个桀骜矜贵，惹得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望他们。
许佳仁和许辰希来的时候，许沐哲伸出手朝他们笑道，“哥哥。”
许佳仁紧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嗯。”
倒是许辰希大大咧咧地露出笑容，眼睛微微弯起，“小叔好，婶婶好。”
前几天许辰希生日，凌穆野很大方地送了他一辆保时捷，导致许辰希彻底倒戈，一见到凌穆野就喊婶婶。
许佳仁恨不得当场给许辰希一个大逼斗，咬牙道，“乱喊什么。”
许辰希委屈地嘟起唇，喃喃道，“我又没喊错。”
“哥，小孩子不懂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你先进去坐吧，我带你过去。”
许佳仁虽然不满意这场婚事，但毕竟是自己亲弟弟的婚礼，他也不好一直黑着一张脸。
他妥协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厚的红包，塞进凌穆野的手里，“这是哥给你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之前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凌穆野双手接了过来，眼眶有些酸涩，“谢谢哥。”
许佳仁拍了拍凌穆野的肩膀。
“许哥，我带哥哥进去坐吧。”凌穆野转头对许沐哲说。
许沐哲有些惊讶，点头道，“也行，你带着去吧。”
凌穆野离开没多久，周成宣也姗姗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