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觉得好笑，但心里无端多了一丝爽意，爱人在自己面前委屈巴巴地流眼泪，怎么想都觉得很兴奋。
冥王大人心里没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反而多了些逗弄的心思。
“男孩子怎么能随意流眼泪，嗯？”
他慢慢凑近夜冥。
上挑的眼睛微微眯起，按在夜冥眼角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用了些力，眼尾处也因此留下了一抹殷红。
夜冥挣扎着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声音从他嘴里发出:“你杀了我吧，不要这样羞辱我。”
“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他红了的眼眶根本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反而像是只挠人心肺的奶猫。
见人快被逼急了，他这才松开手。
白皙手指夹着名片，钳制住夜冥的手也慢慢收回，他抻开夜冥的口袋，将卡片塞进里面。
“道理我已经说明白，卡片要扔还是要留，你自己决定。”
夜冥靠在墙壁上，调整呼吸。闻言，他抬头瞥了孟离一眼，眼里的湿润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黑沉。
孟离背对着他，夜冥只能看到他包裹在红纱间瘦削的背影。
总有一天，他会摆脱孟离。
事情已经了解清楚，夜冥沿着漆黑的小巷走回家。
两个人一路无话，黑漆漆的小巷子只能听到夜冥一个人的脚步声，鞋底摩擦间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但夜冥知道，那个东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