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的胃确实不太舒服，晚上的妆画的太久，他没吃饭，随便啃了两口面包就进了直播。
胃部铺天盖地地传来空虚的感觉，但桌上的东西又太油腻……
孟离抬起头，眼角弯弯地看着他。
“谢谢江医生。”
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此时装着他，这个认知让江辞放在桌上的手指轻轻蜷缩。
他垂下眼睑，看着面前的人小口小口地喝粥。淡粉色的唇瓣上沾染了两三粒米饭，又被舌尖卷进去。
像是柔软的羽毛轻轻划过他的心肺，酥麻的感觉透过四肢百骸。江辞眼底情绪翻涌，他晦暗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落在面前人的身上。
炽热的视线从唇角一路移到他吞咽的喉结。
孟离拿勺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淡定地咽下一口粥。
桌子。
江辞的膝盖在孟离腿上蹭了蹭，而前者则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炖汤。
“叮，X值增加5%，当前X值为50%。”
666在孟离的精神世界里上下飞舞：“主神大人这是纯骚扰！！太过分了，我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
“你不懂，夜冥这个样子才是最好玩的。”
小心翼翼试探，又得收着担心把人吓跑。
孟离抬起头来，半张精致的小脸被围巾包裹，只露出两颗黑亮的眼睛。
他拿起桌上的火腿肠放到江辞嘴边。
“江医生，这个很好吃。”
眼神干净无瑕，和他的这个笑容一样。
江辞忍不住无奈一笑，低头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吃饭的地方不远，就在造梦大厦的楼下，目送着孟离和汪柒离开，两人在站在路边打车。
“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肖叶从包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他斜睨了江辞一眼：“人不见了，要不要来一根。”
两个有头有脸的人就这样蹲在路边，烟雾朦胧了他们的神情，只能隐约从眼神中看出不同程度的烦闷。
“我就说你怎么巴巴跟我到B市来，原来另有所图。”
江辞不说话，看着脚下的影子发呆。
“老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老牛吃嫩草啊。”
说到年龄，江辞就装不下去了。
他瞥了肖叶一眼：“那你这棵守了这么多年的铁树准备什么时候开花？”
肖叶轻嗤一声：“不聊这个了。”
“呵。”
孟离窝在被子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江辞已经回到住处了。
他给江辞打去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沙哑的男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