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那时留在宫里，恐怕是熬不过刑部和大理寺的逼供。
而李昭昨日不愿与她谈论太多，他圈禁东宫的日子想必也是不好过的，哪有十全十美的计划，中间走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晚间，下了点小雨，李昭回来的路上沾了一身水汽，陆皎伺候他换了身常服，衣服烘的暖乎乎的，闻起来还带着香，说不出的熨贴。
衣裳换好了，李昭拉着她的手还想说些什么，但周围伺候的人都在，说话不方便，只好作罢。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李昭直接让她坐下和他一起，不要再站着伺候了。
陆皎只好道，“殿下，奴婢已经吃过了。”
“那你坐着陪孤。”李昭不容拒绝道。
用完膳之后，今晚，他倒是没有去书房，而是来了东偏殿。
“怎么样，还喜欢吗？”李昭问她。
“奴婢很喜欢。”陆皎这个回答还算真心，这里比她之前住的屋子大，窗户也多，一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外面园子的景致。
李昭见她面上带笑，他也满意了，今早匆忙，他没来的及说什么，现下倒是有时间了。
李昭靠在软榻上，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孤该给你个名份。”如今她已经侍寝，于情于理都要有个名分，况且，李昭私心也不想委屈了她。
“殿下，此时宫里事多，还是推迟些日子吧。”陆皎这话说的委婉了，实际宫中皇上不大好，李昭作为儿子，这时候还是低调些好。
“况且，奴婢在殿下身边伺候惯了，还是做宫女在殿下身边伺候行吗？”陆皎小心试探着道。
李昭看了她好一会，看的陆皎都有些不安了，他才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对着陆皎道，“好，就依你所言。”
转眼到了年下，陆皎听说皇上身子一直时好时坏，天冷了之后反而不太好，都起不了身了。
李昭最近愈发忙碌了，想来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监国久了，陆皎觉得他的威严渐重，她平日里也更加小心。
只是李昭倒是对她有些反常，好的反常，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的冷脸了，如今两人同吃同住，东偏殿收拾出来，她还未住过。
如今书房他去的少了，而是在东偏殿里放了一张很大的软榻，他如今更喜欢晚膳之后拉着陆皎歪在榻上看书。
除此之外，他还很喜欢送她首饰，这些首饰贵重的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而李昭的这些变化似乎都是从两人发生关系之后才开始的，但陆皎心里却隐隐觉得不是，只是睡了睡，应该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