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歌尔的侧颜。
歌尔阖着眼睛正在酣眠，呼吸绵长，神色宁静。
程十鸢的心里软成了。
——
比赛进行到第六轮，决胜出八位优胜者。
程十鸢毫无悬念晋级。
其余六位都是男子。
“鸢姐无敌！”
“鸢姐威武霸气！”
“鸢姐牛逼！”
她的马蹄溅起尘土飞扬，欢呼雀跃。
“比赛特项:闭眼射箭。”
司牧云宣布规则。
程十鸢一愣，抬眸望向高台。
歌尔正立在那里，含笑望着她。
程十鸢心底咯噔一下。
果然是这个坑爹的游戏，难怪要求闭眼！
“呼...”
程十鸢吁了口气，放松下来，心里盘算着对策。
若是能够避免，她绝不逞强。
“开始吧！”裁判大喊一声，“各位选手请准备。”
众人屏息凝视。
比试开始了。
所谓闭眼，顾名思义就是闭眼射箭。
比赛规则简单易懂，射出靶心的距离越远，谁的成绩越好。
程十鸢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靶纸，寻找着合适的角度和位置。
她的眼睛一片漆黑，唯有眉宇间流淌出淡淡光芒。
“嗖——”的一声。
隔壁的人弓已经拉直，利箭划破空气，笔直刺入靶心。
他满意地收弓，朝她看来。
程十鸢的表情很平静。
“砰——”
一支长箭穿过靶心。
司牧云朗声赞叹：“好！”
程十鸢再次取箭。
她的动作极快，犹如风驰电掣，迅雷不及掩耳。
箭矢离弦，带着凌冽杀机，径直穿过靶心。
众人哗然。
“这么准确的命中率......”
其他人则陷入震惊。
一炷香的时间，程十鸢连中三箭，射中靶心。
她收弓、抽刀，动作潇洒，宛如一条蛟龙蜿蜒腾挪，气势慑人。
夜幕渐深，寒风刺骨，山头上的浓雾弥漫，宛如一块浸透了黑暗的巨大帷幕。在这阴冷的氛围中，一支寒箭默默潜伏着，宛如一只凶猛的毒蛇等待着猎物。
程十鸢毫不知情，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凝视着面前那幅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然而，命运的捉弄却悄无声息地来临。这支寒箭，仿佛有着无形的眼睛，已经紧紧锁定了程十鸢那双如墨的眼眸，它犹如一位冷血的刽子手，准备斩断她的生命之线。
歌尔跳下台，单手握住了那支从千里射来的冰刃箭，另外一只手将程十鸢揽了过来，顺手丢开手里的冰刃剑。
而他的手血流不止。
司牧云赶紧拿来伤药，帮歌尔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