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程十鸢坐在椅子上，伸手撩起了水，冲刷掉木桶中的污渍。
他的手法娴熟而优雅。
程十鸢瞧着，有点羡慕。
此时，帐外后有侍卫的声音传来:“王子殿下，后日是金雪军回归之日一美人佳酒已备请王子....”
歌尔打断了他的话:“这事明日再议吧。”
侍卫的声音消失了。
歌尔抬起头，见程十鸢盯着自己看，便问:“怎么？”
“这手好像好好牵...”程十鸢说道，“我能摸一下吗？”
歌尔微怔。
他看着程十鸢期待的眼睛，慢吞吞的把手递了过去。
少女柔软白皙的手指覆盖在他的虎口处，细细摩挲，他甚至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这叫牵手。”她认真解释，“牵手就是.....”
歌尔突然俯身凑近了她，轻声打断她：“我懂。我也会牵你的手。”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廓，痒痒的。
他的嗓音温润，带着令人心醉的磁性，他说的话也异常动听，像极了情人耳鬓厮磨的私语。
“歌尔......”
“抱歉我是个手模...”
“太入迷了。”
“抱歉抱歉...”
歌尔轻轻笑了起来。
阳光透过帐子缝隙投射进来，斑斑驳驳落在他俊逸非凡的侧颜，勾勒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美丽。
程十鸢的目光忍不住黏在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挺拔的鼻梁.....
歌尔垂眸，看到她一直看着自己的脸。
他又想要笑了。
程十鸢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别笑。”她凶巴巴的命令。
歌尔眨了眨眼，长睫轻颤。
他似乎在用眼神问她——那该做点别的事吗？
他的眼角染了笑意，漆黑深邃的眼里有波光流淌，比晨雾更加朦胧。
程十鸢不由屏住了呼吸。
她的手仍然按在他的嘴唇上。
歌尔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