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卑的来源，她不能说给程渊听。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如果程渊没感觉错，赵凌其实对他有些好感，但她好像每次都会表现出一种理智的疏离感。
赵凌再次垂下头。
“你对我不反感，对吗？那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因为不敢啊。
她也劝过自己接受程渊，和他谈一场不顾其他的恋爱，但然后呢？
“我配不上你。”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伴侣。我不需要另一半为我的事业献祭，也不需要另一半为我放弃事业。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相知相伴的爱人。即使你没有光环加身，是个普通职员，我也会向你告白。”
赵凌眼眶发热，“为什么呢？”
程渊轻笑，“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当一群人向我走来，我第一眼就会看到你，并且只能看到你。偏要说原因的话，可能就是缘分吧。”
这个理由说出来，连程渊自己都觉得玄妙。
“在美国见面的那一次，如果我不愿意加你的微信，不论爷爷说什么我都不会加的。我在走廊里见过你不止一次，但是你都没注意到我。”
赵凌再次不敢置信。
“那是不是可以说，你对我的喜欢，是从美国开始的？”
程渊点头。
赵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像压在心口的石头轻了轻。
那是她，是真的她。
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传奇人物凌皇。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一个夜晚。当时你头上还缠着绷带，上面还渗着红色的药水。你扶着墙壁上的扶手慢慢走，自己都站不稳还下意识去抓一个要摔倒的小孩。”
赵凌想起来了，当时她尿急加上脑袋的头晕还没缓解，但是病房离她有点远，只能扶着墙去公共卫生间。
那个小男孩住在隔壁病房，偶尔也会过来找她说句话。
当时他应该是偷跑出去，正着急赶回房间。
“因为那件事你就喜欢我了？这么离谱吗？”
程渊摇头，“当然不是，但我记住了你。”
“第二次见面时你在拐角的自动贩卖机买零食，奇多卡在出口下不来，你又选了根巧克力棒想把它砸下来，可是巧克力棒也卡住了。于是你又买了一瓶椰奶，但是椰奶也卡住了。”
赵凌又想起来了，当时她嘴巴没味道，迫切需要零食来缓解，就身残志坚地挪到自动贩卖机。
谁知命运给她开了三个玩笑。
当时她怎么做的来着？
哦，她当时气愤地踢了机器一脚。
谁都不要惹怒一个正处在饿头上的伤员。
结果那一脚没把零食踢出来，还让她的大脚趾剧痛无比。
“我看你没买到零食，就叫护士站的小护士帮你把机器打开了。”
赵凌恍然，原来那个护士是程渊叫过去的，她那时候还以为是要找她索赔的。
看着赵凌的表情变化，程渊心里也轻松了点。
“之后就是我们在公园遇见，那是我第一次和你说话。再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可是之后我们也没见过几次。”
程渊点头。
“但每一次见面，都会加深我对你的喜欢。”
他来之前程清还教过他很多追赵凌的方法，但是真见到赵凌坐在他对面后，那些方法他根本不想用。
他觉得那是欺骗。
他程渊想要的一切，都得靠自己的真心来得。
程清：所以爱会消失是吗？那我连夜整理的追爱技巧算什么？算我有时间？算我打字快？这会儿又不是你要我帮忙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