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霍然，是个大律师。”
安昭又看了一圈，“剩下的你都认识了，反正都自己人，凌姐你别拘束。”
程清的眼神在赵凌和程渊身上转来转去，一脸憋不住的笑意。
曹嘉言注意到她的表情，在她头上揉了一把，“你这小孩儿在这笑啥呢？”
程清随便抓了两下头发，垫脚和曹嘉言说，“我哥喜欢凌姐，但是凌姐好像对他差点意思。”
“哎哎，你俩怎么自己说悄悄话，不厚道啊。说的什么，怎么小清脸都红了？”
安昭说着就要贴近去看程清。
曹嘉言伸手揽着安昭的肩膀把他带过去，“看什么看，人家小姑娘经不起你这样打趣。”
程渊拉开椅子，让赵凌坐下。
霍然喝了一口酒，“渊哥，这就是你公司里那个美女功夫保安？就是那个一巴掌把桌子拍碎的那个美女？”
听到这两个头衔，赵凌罕见地尴尬低头。
“你好好说话，没看见人家都尴尬了吗？”
林瑜扯了一下霍然的袖子，杯子里的酒液差点晃出去。
“好好好，我不说了。”
这顿饭叫赵凌吃得，那叫一个噎人啊。
就算是再愚钝，赵凌也能听出来大家话里的试探。
她算是相信程清说的程渊喜欢自己的事了。
好在后来程渊帮她说话，才结束了这段谈话。
在这之前，是程渊喜欢赵凌，赵凌不知道。
在这之后，是程渊喜欢赵凌，全世界都知道了。
饭后，安昭又要大家唱歌，水镜的包间很大，饭厅和歌厅用一个屏风隔开，而且隔音效果很好。
就算是有人在歌厅里鬼哭狼嚎，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就比如现在，安昭在拿着话筒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清清，安昭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又被人打了？”
“切，他隔三差五就会来这么一出。在国外的时候，想追一个金发妹子，没追到，说自己失恋了。”
赵凌端着果盘默默吃瓜。
“你晚饭没吃饱吗？”
程渊坐在赵凌身边，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苹果。
“我饭量大，吃过饭还得吃水果。反正不花我的钱，我多吃点没关系。”
赵凌就坐在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林瑜很会活跃气氛，加上还有安昭这个人来疯在，包厢里的气氛一直都很热烈。
短短的时间内，赵凌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
甚至还沉浸在霍然唱的一首法文情歌里。
赵凌法文没有英文好，她只知道霍然唱的这首歌是阐述爱意的情歌。
霍然笑眯眯地朝着林瑜走去，把麦克风让给她，一脸求表扬的样子，“怎么样？我唱的不错吧？”
赵凌愣住了，好像吃到了大瓜。
林瑜瞬间拧眉，“霍然你有病啊，每次唱完歌都要来问我。我又听不懂法语，你唱的和鹦鹉骂人有什么区别？”
林瑜把麦克风递给赵凌，“赵凌，你要不要去唱一首？”
“对啊，凌姐。你打人那么厉害，唱歌是什么样啊？”
“凌姐，我也好奇。”
说到唱歌，那赵凌可真是王八办走读，憋不住笑了。
“我唱歌，不好。很不好。”
可是安昭看她这样，以为她是在谦虚，一个劲地邀请她。
“安昭，别闹。”
程渊看赵凌好像是真的不想唱歌，就瞪着安昭。
“凌姐，你是不是谦虚啊？像你这样的高人，不都是谦虚的很吗？”
赵凌感觉到气氛有些凝滞，也不想扫大家的兴致。
她接过麦克风，轻咳一声，“先说好，我唱得再差你们也不许当面笑话我。被我抓到的话，我是会打人的。”
“一定一定！”
“不会笑话你的赵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