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是心软，儿臣做的算是欺师灭祖的事情了，您竟然没有将儿臣处死，只是废为庶人并囚于宗人府，就不怕旁人置喙，说您处事不公？”
“你似乎对朕的这个决定不满意，可惜了，朕很满意。”
“皇阿玛，儿臣有句话一直想问您，既然您没打算传位给儿臣，为何要让儿臣在太子之位上坐这么久？还是说，您从一开始就打算让老四继位，儿臣不过是个幌子？”
废太子的眼神有些飘忽，他觉得自己似乎认知出现错误了，为何他会觉得康熙将他立为太子是为了掩人耳目呢？
明明当初他为太子时胤禛还未出生啊，不对，那会儿的慕思梨怕是还没入宫呢，或许，他对他也是真心疼爱过的。
可惜了，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说什么都是枉然，他可是天之骄子，是不可能去宗人府磋磨一生的。
而康熙在听了他的问话后也陷入了沉思，当初他确实将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也是真心希望他能继承皇位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这个想法的呢？
对了，是从他一意孤行信任赫舍里氏而与慕思梨疏远后开始的。
人一旦有了决断，说什么都是枉然，他既信任赫舍里氏，那就让他去信任好了，现在这结局是他该得的。
“看来皇阿玛确实是没打算让儿臣登基的，既如此，有这样的结局儿臣认了，不过，儿臣面上是认了，心中确实不认的。
儿臣是您的儿子，是大清第一位太子，既然不能坐稳这个太子之位，便是儿臣无能，既然无能，便没资格继续苟活。
儿臣想念皇额娘了，也不知皇额娘知道儿臣落得这样的下场后，会不会连夜来找您诉说心中的不满。
不过皇阿玛放心，儿臣会劝皇额娘放心的，这么多年战战兢兢的活着儿臣累了，今生无缘皇位，来生儿臣不想投生皇家了。”
康熙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胡话，直到太子嘴角溢出血迹后他才反应过来。
“保成！”
康熙是震惊的，他没想到他这么决绝，竟然直接咬舌自尽了，但凡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他都不会看他自甘堕落的。
“皇阿玛，儿臣...宁愿去...死...”
太子很满意自己造成的结果，他要的就是康熙后悔，既然他真的后悔了，他也该放下了。
他的余光瞥到了慕思梨心疼的眼神，他有些恍惚，当初若是没有听信赫舍里氏的挑拨，他现在是不是和胤禛一样有额娘疼爱了？
可惜了，一步错步步错，来生他确实不想入皇家了，但他贪念慕思梨给他的那点温暖，他想做她的儿子。
废太子就这么死了，索额图一直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幕，他有些庆幸自己临阵逃脱了。
若是他执着的站在废太子身后帮他，怕是今日死的人中也有他了。
“皇后，保成去了，朕没想过要他的命的，他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朕只是想给他一些教训而已，待小四登基后，朕是想放他出宫的啊。”
“这是他的命，就像他说的，他生来就是太子，他接受不了身份的转变，不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