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之境？”白辰一怔：“所以生灵梦寐以求？我看压根都没几个人知道。”
“所有生灵的骨子里最为渴望的东西便是‘生’，永久的‘生’难道不是所有生灵所渴求的吗？”
“永生！帝境能永生？”白辰顿时瞳孔一缩。
“传说是的。”小七颔首。
“你不能确定？”
“我又没见过，上哪确定去。”小七没好气道。
“那历史上人族的那些帝境去哪了？还在吗？”
“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不过应该是不在了……”
白辰点点头，又问道：“那相柳是帝境吗？”
“不知。”小七摇头，又道：“不过能覆灭大夏，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么说，现在的情况是属于人族无大帝了呗。”
小七没好气道：“别说人族，你们兽族还不是一样，至于鬼啊，魔啊，表面上没有，具体就不知道了。”
“诶不是，什么叫我们兽族？难道你不是兽？”白辰眉头一挑：“还有哇，你不是说相柳大概是帝境吗？那我们兽族有相柳啊。”
“谁告诉你相柳是兽族的？”
“难道不是？”白辰错愕。
“不是。”小七点头：“严格意义上来说，也能算作兽族，像那些上古时期天地所生养的神兽，即使是先天生灵，混沌生灵，也能算作兽类。
但问题是，相柳太残暴了，残暴到其他兽族都看不下去了，它所造的杀孽太伤天和了。
在相柳吞了整整三洲生灵之后，并且没有丝毫停下的打算，似乎就像是要将人族彻底灭绝一般。
兽族的那几位主事的古皇终于忍不住出面阻止相柳了。”
说到此处小七不禁垂着脑袋，轻叹了一声。
“然后呢？赶紧说啊。”白辰不禁催促。
“还有什么然后，自然是那几位古皇一并被相柳所杀，所食，之后便是兽族人族强者联手，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才勉强止住了相柳前进的步伐。
但这也使兽族内部分裂，毕竟其实还是有不少天性残暴的异兽支持着相柳。
在它们看来，人类本就是食物，该杀，该吃。
之后相柳便带着自己的支持者们，彻底脱离了兽族，自立“妖族”，所以相柳也被称之为“妖祖”。
当然，兽族的那些古皇除了陨落的那些，其余依旧是兽族，不过一个个却也恨透了相柳，将其视为兽族最大的叛徒，也是最大的祸害。”
白辰现在才明白，自己当初随口胡扯的，说相柳是兽族的骄傲，相柳为什么要笑了，还笑的这么夸张……
居然还没当场拆穿自己，白辰也是无语了。
不过小七所说，白辰却并不会如此轻易尽信。
相柳如此残暴，造过屠杀亿万生灵的杀孽，那为什么柳相却如此温和？
如果柳相真的是相柳，有些说不通啊，而且如果相柳真的是帝境，他想做的事应该也不需要如此刻意谋划吧。
毕竟现在的大秦，有没有“人皇”都说不定，更别提大秦之下的山海学宫了。
如果是那极限之后的帝境，那近乎超脱的境界，即使随手把山海学宫给拆了也不难吧。
白辰不知道小七的身份，不知道小七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更不知道里面的真假各占几分。
起码这些还不足以轻易动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