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
当时艾晚心把股份卖给张云深，离开公司之后，柳念念很快就以老板娘自居，他猜测艾晚心是终于发现了他们的事，心灰意冷才决定离开公司的。
所以他想着说两句张云深的坏话，和艾晚心拉近一下感情。
结果不仅没有获得艾晚心的认同，反倒好像招来了她身边两个男人不善的目光。
陈聪也是个在社会上浸淫多年的人精，当即嗅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他立刻道：“对，对，过去的，还是放下吧，那样的人不值得多提一个字。”
贺旸对殷宴寒惊人的言论只当没有听见，他接口问道：“后来呢，你怎么过得不好了？”
陈聪忙不迭道：“我太郁闷了，就来这边散心，没想到碰上暴雨洪水，一直被困在山上。”
“之后又被那种活死人追，餐风露宿，食不果腹，后来，是遇到了老钱他们，老钱是变异的，能力很强，他带着我们找食物，这才勉强活下来。”
艾晚心问道：“老钱是谁？”
陈聪想起老钱脑子爆开的画面，头皮发麻地说：“就是刚刚，爆炸那个......”
艾晚心点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哨兵灵珠。
这个，猫粮。
一行人沿着一条小道往山中走，殷宴寒单手拎着小男孩的后衣领，小男孩显然并不舒服，扁着嘴掉眼泪，但却一声不出。
艾晚心好奇地问道：“他怎么不出声？”
陈聪脸色有些难看，他踟蹰了一会，才道：“老钱嫌他吵，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药，就不会讲话了。”
艾晚心面色一沉，贺旸沉声问道：“那个老钱原来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毒辣。”
陈聪见艾晚心脸色变了，忙摇头道：“不知道，我们不太熟。”
“他还有同伙没有？”贺旸又问道。
艾晚心有些奇怪地看了贺旸一眼，这一溜不都是他的同伙吗？
陈聪连忙就坡下驴，轻声道：“他们一共有三个特别抱团的，都能召唤那种动物。”
“是什么样的人？”贺旸追问道。
这下就连殷宴寒和裴骏霖都转过头来看向他。
“听说是老钱的同事来的。”陈聪答道。
贺旸转向艾晚心，笑道：“甜心，一会别杀太快，好不好？”
陈聪浑身一抖，差点尿了裤子。
艾晚心蹙眉道：“不要讲得我好像杀人不眨眼一样。”
贺旸龇牙一笑，没有回答。
艾晚心看着山坡下的一片暗绿色潭水，转移话题道：“你们去水里洗洗，包扎一下，去去血腥气。”
陈聪慌忙摇起头来，不远处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他们对话的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水潭纳头便拜，口中喃喃道：“山神勿怪，山神勿怪......”
哈？
艾晚心莫名其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什么玩意儿？”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