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笼，褚遇茫然的望着四周。
却在低头的一瞬间，整个人僵在原地。
男人被自己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眼眸通红，甚至带着隐隐泪光闪烁。
唇上水光一片，面色潮红，裸露在外的肌肤青紫一片。尤其是......画面一塌糊涂。
师尊如同一朵残破的白玉兰，深陷在淤泥之中，月白长衫被血污所侵染，像是被牵扯入深渊，染上了那肮脏的色彩。
发丝凌乱，面上表情带着隐忍与难堪，死死地咬住唇瓣，衬的那张脸愈发的苍白。
褚遇无措的望着眼前之人，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取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沉默和震惊。
此时的黎宿，见褚遇回过神来，紧抿着唇，忍受着剧痛，声音嘶哑的厉害。
“褚！遇！”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个名字，却在此时的场景下，莫名的显得有几分娇嗔旖旎。
整个洞窟都散发着令人难以启齿的味道，黎宿扶着腰，几乎是靠着墙壁才能缓缓站起身子。
望着黎宿脆弱不堪的模样，以及那张过分苍白的面容，无措和愧疚涌上心头，一开口，声音哽咽着：“师尊......”
瞧见褚遇泪眼朦胧不知所措的模样，黎宿甚至产生了一种现在就想要刀了褚遇的想法。
p！！
明明被上的人是他啊！！为什么褚遇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搞得就像是他怎么样褚遇了一样？？
明明爽的人是他，疼的是自己......
想到这儿，黎宿总觉的自己的三观好像受到了冲击，扶了扶突突直跳的额，用手拂去因疼痛而泛起的泪珠。
望着褚遇簌簌掉泪，心中一万句草泥马奔腾而过。
回眼看他，只是神色却冷的吓人。
“今日这件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黎宿轻咳了一声，身形带着几分狼狈，却依旧忍着疼痛，站在原地，视线落在褚遇额间那愈发暗红的印记。
那是彻底堕魔才会出现的痕迹。
眉眼间闪过浓浓的失望，不知是对自己的，亦或者是对褚遇的。
黎宿不明白，但此刻的他，不想说任何话。
你们不配知道的地方隐隐作痛，收拾完一切的狼藉，黎宿已经筋疲力尽。
“师尊......”
少年望着男人的背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面对着和一室的狼藉，却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
他要说什么呢？
或者说，他应该说什么呢？
他能说什么呢？
师尊已经被他害成这个样子了，他还能用什么理由来辩解呢？
他还有资格吗？
男子的身影孤寂，带着几分狼狈，声音淡漠虚弱：“你走吧。”
现在的这个局面，黎宿已经劳累到不想要跟褚遇说一句话。
甚至觉得，在这片空间，所剩下的，只有，难堪，以及丢脸。
他并没有像是褚遇一般，感受到欢愉，有的只是隐忍和冷漠。
心情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