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撞，合欢颜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却被两个黑衣戴面具的男人拦下。
合欢颜咬牙转回身来，怒视着苏无境，“你到底是谁？为何对将军府出手？！”
“当然是为你！”苏无境抬手让蔺双辰闭嘴，“合沭白只是一个开始，此后你所珍视的，我会一个个除掉。你的父亲、兄长、祖母、舅舅、外祖父，对了，还有你的阿弟，身边的丫鬟。”
苏无境说着走向合欢颜，低声在她耳边道，“记住，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我，绝不会杀你。”
苏无境的话无意刺激到了合欢颜，她握紧的拳头张开，从袖口滑出一把匕首，握紧刺向面前的苏无境。
手腕被捉住，合欢颜被大力扯开，跟着双臂被钳制住，匕首也落在了地上。
合欢颜挣扎，“我根本不认识你！有什么仇怨你冲着我来！”
“不！我会让你活着，亲眼看到他们一个个死在你眼前。”苏无境扬起嘴角，抬起的手轻抚上合欢颜的脸庞，低低的语气妖魅之际，“我要你即便重活一世仍然一无所有！”
合欢颜猛地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盯着苏无境，翕动的嘴唇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见到合欢颜惊恐的表情苏无境很开心，他散漫的拍了拍合欢颜的脸，“你就该活在无尽的恐惧与悔恨当中，永无宁日。”
蔺双辰在旁边看着，脆弱的小心脏不由一抖。
他突然就觉得苏无境应该挺爱他的，如若不然他早死百八十次了。
即便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他现在都怀疑上个世界的苏无境到底是怎么忍到最后才决心去杀掉顾衍的，也没有对顾衍的家人下手。
在回到府中后蔺双辰便问出了心中的好奇，苏无境瞥了他一眼，心里是很不高兴的。
苏无境说，“那个世界很麻烦，限制了我的能力，若非如此我也无需忍着。”
“是那些黑线？”
“嗯。”苏无境摊开手，掌心冒出许多来，“这个世界也只能用不到一成，不到气头上，我也不会白白让许愿的灵魂消散。”
蔺双辰握住苏无境的手，“殿下是个很善良的人。”
“善良？”苏无境嗤笑，歪头看向蔺双辰，“你当看见了，我究竟杀了多少人，而那些只是一个开始。”
蔺双辰握紧那只手，“那非是你的本意，与你无关。”
“怎会无关。”苏无境垂下眼眸，“你活了很多年，应该听说过鬼生子。”
“那只是一种说法，七月十五出生的人那样多，难不成都是鬼生子？”
“那你觉得为何一次就成功了？”苏无境盯着蔺双辰的眼睛，“将人炼成尸傀是万分之一的概率，那万分之一也有许多残次品，你活了这些年应该比我更清楚。”
蔺双辰抿唇不语，他所知道的尸傀只有几只，每一只的成功都是建立在数万条人命之上。
他所知道的那几只尸傀也都非完全成功，或多或少都有残缺，而苏无境是唯一一个不被怨气反噬的完美尸傀，同样也是最强大的，无法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