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一下陷入了沉默。
杨诚豪坐到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揉搓在一起，思绪万千。
院长没有急于开口，而是仔细打量了杨诚豪一番。
目光落在杨诚豪手腕上的小皮筋，微微一笑：“带着小皮筋哦，谈恋爱了吗？”
“没有，这是我捡来的。”杨诚豪连忙解释。
然而，这个解释，却让院长捕捉到了什么。
“你有喜欢的女孩？”
“嗯，你怎么知道？”
“最近有什么症状吗？”
院长的思维极为跳跃，而杨诚豪一时间有些混乱，连说话也没有了结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晚上，肯定是晚上，吃了之后，晚上吃了之后，白天想睡觉，不是，白天就工作嘛，然后白天工作完，再休息，对，就是这个样子，我想恢复到白天工作，晚上好好睡觉。”
如此混乱的话语，若是旁人听完，也会跟着糊涂。
但院长满脸镇定，拿起笔写下几个字，继续问道：“你白天做什么工作呢？”
“白天，我就正常工作，没有干别的事，不是因为其他人，大家都很好。”杨诚豪说到这时，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双手微微颤抖。
院长全部看在眼里，双眸微微眯起：“你有没有感觉别人在背后说你，议论你？”
“没有，没有，没有谁在议论我，不存在，都可以，没有人这么歹毒的。”杨诚豪摇着头，试图安慰自己。
但这种安慰，显得格外苍凉。
院长微微点头，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睡不着的呢？”
“有很久了，昨晚是最严重的一次。”杨诚豪眉头微皱，脸色有些痛苦，“无论我怎么困，都睡不着，我一直闭着双眼，我想睡，我真的想睡，可是……”
“昨晚睡觉前，发生了什么？”
“昨晚……”杨诚豪停顿了片刻，攥着手中的小皮筋，脸上掠过一抹哀痛，“我……我幻想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