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灵媒觉醒，需要代价？”
赵芳莉看了黄常安一眼：“灵媒你不知道，觉醒代价这一回事你倒是知道啊。是的，灵媒一生下来还不能克制不可明说存在，那个时候他们也不叫作灵媒，而是叫灵媒体质，只有达到一定年龄了，才有机会觉醒。这个觉醒年龄并不固定，不过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觉醒的概率会成倍提升。”
“至于代价，那就是灵媒觉醒的时候，附近必定伴随百鬼夜行，这些百鬼不会对付附近的生灵，但它们会俯身在灵媒身上，让他经历一遍它们的悲痛，挺过去了，就是灵媒，挺不过去那就是百鬼之中的一员。”
“也就是说，那些百鬼就是灵媒.......？”
“可以这么理解。”
三人陷入沉默，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邓梓妍，看着她小脸虚弱疲惫的神态，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德彬更是说道：“命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王德彬和赵芳莉在分局调查邓梓明的时候，就查了他的家世。
在他俩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意外去世，之后都是他们叔叔养他们。在邓梓明大学刚毕业时候，叔叔一家也因为航班失事而丧命。
邓梓明就一直在养着自己妹妹邓梓妍。
邓梓妍也很懂事，认真学习，拿奖学金，自给自足，让邓梓明可以不用那么担心。但最终，邓梓明也还是出了事。
命吗？
应该是吧。
“唔.......”
邓梓妍缓缓睁开眼，忽然挣扎着起来：“哥哥！哥哥！你别走！”
“冷静冷静！”
赵芳莉立刻上前安慰邓梓妍。
“哥哥！哥哥.......”
邓梓妍眼里流着泪水，她无助地倚靠在赵芳莉怀中，泪眼朦胧：“哥哥，你怎么也离我而去了......我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你也要丢下我，呜呜呜呜.......”
邓梓妍的话，让在场三人都感到心酸。
唯一的亲人也离世了，接下来恶邓梓妍是真的孤孤单单一个人。
“你们，你们是谁啊？”
抽泣的邓梓妍这才发现身边的人好像不是护士，她警惕地缩到角落，戒备地打量几人。
“我们是民调局的专员。”黄常安露出职业微笑，“是来处理你哥哥的事情的。”
一提到哥哥，邓梓妍的眼泪又控制不住了，哗啦啦下流。
赵芳莉瞪了黄常安一眼，靠近她，小心地伸出手，抚摸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不要伤心了。”
“你又没有试过，你为什么要我不要伤心！”邓梓妍哭得更凶了。
赵芳莉败下阵来，她还真没有试过。
王德彬咳咳两声，刚想说话，邓梓妍抢先开口：“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额，我还没说话啊！”
王德彬还想狡辩什么，就被赵芳莉拖走了。
黄常安站在床边，拿起病房里民警留下的水果，自顾自坐下来，开始削苹果：“路很长，接下来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
这么直白的话，站在边边的两人顿时想要捂住黄常安的嘴，但人家邓梓妍却没有怼他，而是沉默地缩在一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
黄常安削好苹果，王德彬以为他会递给邓梓妍，没想到黄常安咬了一口，倚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多大点事，不就是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吗，我也是一个人走到现在的。”
邓梓明看着黄常安，看着他吃苹果，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叫了一声，刚想开口，就见黄常安十分警惕地退了一步，同时拿着苹果又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要吃你自己削哈！”
“啪！”
王德彬两人同时扶额。
真的是服了你这个老六，注孤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