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说了一句小娃娃。
雷天佐反手就喊自己小石同志。
妈的，他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佐少，别废话了，陈浩南的事我已经办妥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余则成到底是你什么人？”
雷天佐洒然一笑。
“他是我的老师，教自然科学的，上小学的时候，他教我录音的基本原理......”
“老师？”大圈豹瞪大眼睛。
“你是说...余则成潜伏港岛，伪装成一个老师？”
雷天佐点点头。
“我从小上名校的，圣西罗，余则成本来是教国文的，去了圣西罗就改行教自然科学。”
“我们俩一见如故，与其说是师生关系，不如说是忘年交。”
“当年湾岛出了叛徒，余则成提前觉察不对，布置好了退路，只可惜，穆晚秋为了保护情报，死在了湾岛......”
大圈豹一阵激动。
“快！快带我去见余则成！”
雷天佐上下打量一眼，撇嘴道：
“等你下去卖咸鸭蛋，你就见到他了！”
“老余八年前就死了，肺癌。”
“走之前，他办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去找洪兴龙头，蒋震......”
说着，雷天佐指了指大圈豹手里的画。
“这幅画一直藏在蒋震家里，我刚刚才拿回来。”
大圈豹摸不着头脑。
“余则成为什么去找蒋震？”
雷天佐指了指自己。
“为了我。”
“不然你以为，鼎鼎有名的贵族学校，伊顿公学，凭什么收我这个黑帮子弟？”
“老余为了把我送进伊顿，送给蒋震一尊玉座金佛！那玩意儿可了不得，无价之宝！”
大圈豹这才恍然大悟。
“是了！余则成潜伏军统，必然交际甚广！他认识蒋震，也是情理之中......”
“而那个蒋震，也是出了名的会做人！从他儿子蒋天生就能看出来，左右逢源，极善交际！”
“我来港岛一年，他是唯一一个主动与我联系的坐馆大哥！”
“那当然。”
雷天佐嘲弄地笑了笑。
“蒋天生一边与你合作，一边跑到鬼佬面前刷脸熟，他的态度是家传的，哪头都不得罪！”
“呵呵......”
大圈豹也笑了，然而笑着笑着，他忽然盯住雷天佐，问道：
“既然谈到了蒋天生的态度，那么佐少，你的态度是什么？”
雷天佐心头一沉。
果然！
大圈豹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是敌是友！
不要以为，黄皮的都是自己人。
还他妈有香蕉！
雷天佐收起笑容，叹了口气。
“老余弥留之际，念念不忘的，不是什么家国情怀，而是一个叫做翠平的女人......”
“大圈豹，这幅画你带回去，我希望你们善待翠平。至于你问我什么态度？我可以告诉你，余则成是余则成，我是我......”
说着，雷天佐站起身，双手插兜。
“你记住三点。”
“第一，我这个人膝盖很硬，跪不下来，谁要是让我跪，我就让他死。你腰里那玩意儿，对我来说就是个烧火棍。”
“第二，我雷天佐一生行事，无需向人解释。所以，同我讲话客气点，也别想给我戴狗链子。”
“第三，我是个龙国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雄狮苏醒，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