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地下才是真正见不得人的地方。
通过密道来到地下，汐发现这里已经被水淹了，水面大概到膝盖处。
看到天花板上的缺口和地面上的空洞后，汐明了了。
“扑哧——”
突然，寂静的环境中传来一声落水声，在昏暗的空间里来回折返。
心惊不已的汐下意识拿出一把银剑，护在身前。
“奇怪，这把银剑一直是道器吗？”
随手拿出的东西竟然是道器，这给了汐不少信心。
虽然没有兽宠，但我至少还是个体修。
汐如此安慰自己。
这时一股冷气直冲汐的后脑勺，汐暗道一声不好，向侧面翻滚。
与此同时，汐精神力外放，看清了偷袭者。
这东西怎么说呢，用简单的人类能听懂的话来说，大概就是鱼人和人类的结合？
注意是鱼人而不是人鱼，不是鱼尾人身的漂亮美人鱼，而鱼头人身的妖怪。
不过这个很奇怪，也是鱼尾人身，却长着青色鱼鳞。
一双猩红眼睛，女鬼般的长爪，橙黄色的长发披散着，枯燥而杂乱。
她的手臂上还长有倒刺，背部则是类似鳄鱼鳞甲一般的模样。
不过从整体上看，汐至少能看出是个女性，之前说不定还挺漂亮。
结合这里是实验基地，汐很快判断出这个女人恐怕是违禁人体实验的产物。
汐看到，她的胸口处有个牌子，上面写着实验品“009”。
009作为人造产物，她的实力竟然相当于将级的体修修士，一身巨力轻易就撕碎了墙壁。
“我咧个烧缸！这特么真不少人！”
汐有种错觉，好像只要被那漆黑爪子划上一下便会破防。
汐赶忙提剑格挡，随后的斩击竟然挥出了一道燃着白焰的剑气，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空间撕裂，水面被分开。
009反应也简直不像人，一个扑水便消失在汐的视野中。
水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竟然阻挡了汐的精神力，丢失了对方的行踪。
看着水波荡漾的浑浊水面，汐摸了摸下巴。
“似乎还留有一部分智力，不过，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大师级欺兽术。”
……
乌漆嘛黑的水底，009捂着胸口的伤口，将一坨绿糊涂在伤口上，随后将破烂的布条绑好。
她记得，这是叫包扎来着。
不过即便伤口不再流血，009还是感受到那如火烧般的疼痛，可结果却是让她的体温快速下降。
009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在她有限的记忆里，火焰应该是灼热的。
她记得有一次被处罚，火烙铁直接贴在腰间，痛不欲生。
不过很多记忆缺失，009并不记得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只留下了近乎绝望的苦痛。
不过009依然对汐很感兴趣，她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人类了。
因为记忆的破碎，009甚至对人类没有特别的恶意，只是对汐有些好奇。
发了几分钟的呆，009忽然嗅到了一股味道，那是汐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