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的人都满眼震惊,一脸的不可思议,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肖煦,脸上也露出了讶异之色。
“怎么可能啊,他就是李微生啊,我们大家都见过的。”
“我们村人不多,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换了人我们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纪村长看向李微生的脸,好似要从他的脸上,瞧出一个窟窿。
纪村长不解道:“姜公子,那日雨晴把李微生从这里救回去时,李微生因溺水陷入了昏迷,雨晴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就喊了村里的几个男丁将李微生救了回去,为了救活李微生村里的大家多多少少都有出力,因为李微生父母双亡,又需要修养,所以就在我们村住了下来。”
纪村长的眉宇间满是疑惑,接着道:“从救下李微生到他出去赶考,几乎每日都跟我们村子里的人呆在一起,他没道理不是李微生啊。”
“这答案正是村长你告诉我的啊。”
“啊,我?”纪村长的脸上更是不解了,“姜公子你别开玩笑了,我几时告诉过你啊。”
“就在刚刚。”
“刚刚?”
林乐知抬头看向百丈高的瀑布说道:“纪村长你说过,从这瀑布上摔下来不死也得致残吧。”
“是啊。”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瀑布的凶险,没有人敢靠近瀑布口,所以从瀑布上游无意间落水的大概率也是外乡人。”
林乐知将视线移到玉龙潭接着道:“这玉龙潭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即便村子里人知其深浅,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走进这玉龙潭中,那一个有着完备知识的成年人,又怎么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自己走进这深浅不知的玉龙潭。”
林乐知举起自己的手说道,手上还有着那晚在水中挣扎时,留下的擦伤。
“人在面临死亡时,求生乃是一种本能,会不断挣扎,想要抓住身边所有能抓住的东西,身上也会留下细微的伤口。”
肖煦看向林乐知手腕处的擦伤,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说完,林乐知走到李微生的面前说道:“擦伤姑且不论,李县令是如何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的。”
李微生看了林乐知一眼,没有说话,眸光变得冷冽。
“那若他不是李微生,那真正的李微生在哪里。”
林乐知垂眸说道:“真正的李微生就在我们的眼前。”
话音刚落,村民们互相打量着身边的每个男子。
“不用找了,真正的李微生在十三年就已经死了,如今,已经化作了一具白骨。”林乐知指向地上那具唯一没有衣服蔽体的白骨说道:“那具尸骨就是真正的李微生。”
“这…尸体都已经化作了白骨,如何能说这具白骨就是李微生啊。”旁边一男子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