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颜松了一口气,也觉得阮鹤年如今应当对自己也没什么想法了,接了图纸感谢道:“难为表哥放在心上,等这船若是造成了,还要请表哥到东宫喝酒。”
太子含笑:“阮公子肯来,东宫自然欢迎。”
阮鹤年也不怯场,还与太子单独聊了几句南方那边的风土人情。
谢蕴颜在旁边看了会儿图纸,聚精会神的。
等到酒席散场,才发现林珩越似乎有心事。
她刚想问他如何了,林珩越便用扇子敲敲她白嫩的额头:“你那表哥对你还有余情。”
谢蕴颜一怔:“怎么可能!从前家里的确试图撮合我们,可那时候我与你已经定好了终身,我便婉拒了表哥,这些时日也从未私下联络过。”
林珩越轻嗤一声:“你啊,不了解男人。男人有各种各样的,有的人莽撞,只要看上了必定要得到,但有的人却会藏在心中,当初我便是怕伤害到你,只敢藏在心中,一丝一毫都不敢表述出来。你可曾发觉,今日他都未曾与你对视,说话时一直在看着旁的地方?”
谢蕴颜回想了下,的确如此!
她沉默了会儿叹气:“其实我最开始便不太理解表哥为何会对我有那样的心思,自小我们便没见过几次,偶尔我去外祖家,也都是与那些表姐表妹一起玩,甚少与他单独说话。”
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说不清楚的。
林珩越可没那个心思去替阮鹤年排解,只握着眼前女人的手,轻轻吻一下:“感情是个人的选择,你不必想太多。一个人肯定会选择令自己更高兴的东西。”
二人正说着,那边忽然有下人匆匆来道:“禀太子,太子妃,不好了,少夫人方才用完膳回房的时候羊水破了,稳婆已经赶去了!”
谢蕴颜瞬间激动起来。
上辈子梁秋静便是在快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
原本女子生产就十分凶险,她必须得守着梁秋静,防止任何人动手脚!
因此她赶紧匆匆往哥嫂的院子走去。
林珩越见媳妇儿这么着急,也抬脚跟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可以紧急之下帮些忙。
谁知道二人才走到梁秋静与谢明朗的院子门口,便忽然有看门的家丁冲了过来。
“老爷,少爷!宫里来人了,说是要抓老爷与少爷进宫问话!”
梁秋静这会儿正疼着,谢明朗在她身边急得团团转。
那家丁的声音被梁秋静听到,肚子猛地更剧烈地疼了起来。
她惊慌地死死握住谢明朗的手,痛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明朗……”她不想让自己的夫君出任何事。
谢明朗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紧急。
外头谢太傅与太子赶紧去与那宫里人交涉,谁知道对方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只给了太子几分薄面,露了些微内情。
“是谢太傅的亲妹妹进宫向皇上告发了谢大人父子,太子殿下,奴才劝您不要触怒皇上。”
谢太傅眼睛蓦的睁大,怒气差点冲破胸膛,他的亲妹妹?!
太监似笑非笑:“谢太傅,小谢大人呢?还请二位尽快跟着咱家进宫,省得动用了武力,大家都不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