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边,对她的耐心与感情并不多了,和顺郡主看着眼前窗外开的更热闹的玉兰花,忽然就觉得自己自从嫁人之后,老了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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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五皇子府的乱相比起来,太子的东宫就安静了许多。
这几日谢蕴颜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太子过于劳累,要好好地养胳膊上的伤。
他的身子骨是死里逃生回来的,养到如今实在是太艰难了。
虽然婚后兴许是相爱的男女在一起,水乳交融滋养得跟正常人差不多了,可他一旦有些小伤,立马便会看出元气大伤,脸色都不一样了。
谢蕴颜担心他恢复的慢,亲自盯着他吃药,为他换纱布,列好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要厨房按照单子来做。
见着自己的女人忙来忙去的,林珩越心里受用的很。
屋外虞美人娇艳,微风细细,鸟儿啾啾。
他握住谢蕴颜的手:“孤忽然就觉得从前受的苦都值得了,哪怕只为了现下这一刻。”
谢蕴颜嗔他一眼,又忍不住笑,舀起来一勺子药,先自己尝了尝,觉得有些苦,又皱眉,思考着该如何加些什么药材,能让这药没那么苦。
谁知道眼前男人像是傻了似的,端起来药碗一饮而尽!
谢蕴颜都呆住了:“你傻啊!那么苦,你喝那么快?”
林珩越轻快地笑起来:“不苦,别说只是一碗药,你便是喂我砒霜,我也甘之如饴。”
谢蕴颜无奈摇头,赶紧寻了一颗蜜饯给她吃。
谁知道这人不吃,只用一双深情的桃花眼看着她,这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小秘密。
好吧好吧,谢蕴颜无奈,只能满足他,轻轻咬住一颗蜜饯梅子,再喂给他……
林珩越伸出大手揽住她细腰,满足地用嘴接过来梅子,就势亲她一口。
两人心中都是如湖水荡漾,甜得不可言喻。
腻歪一会儿,谢蕴颜推开他:“好了,我也要去喝药了。”
但林珩越却微微沉下眸子:“你喝药?我记得你的咳嗽是在冬日会发作,如今天气暖和了这么久,你已经不太咳嗽了。”
谢蕴颜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目光:“嗯,就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得努努力了,光是你使劲儿也不够,我也得好好地调理下身子,喝的都是一些有助于怀孩子的药。”
说完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实在是,他们成亲之后,都快半年了,的确没什么动静。
眼见着嫂嫂梁秋静的肚子越来越大,母亲阮氏每次做小衣裳都做两件,谢蕴颜也有些心动。
也想要一个,属于她跟林珩越的孩子。
可林珩越眼神复杂,一时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