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侑此时听到了沈清宁的话,也立即打住了话,认真地听了起来,方才他说得起劲没有注意,现在仔细地听也没有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便疑惑地开口“我没听到什么声音,你听到什么了?”
沈清宁听他这样一说,便觉得自己可能多疑了,隔壁又没人住着,怎么会有别的什么声音
“没事,或许是听出错了”
“哦,不过这夜里头又一两只野猫野狗地在附近打闹发出了声响也是有的。”
“或许吧”沈清宁有些认同地点了点头
傅延侑连忙说道“咱们别管那些阿猫阿狗的了,你快教教我这课业该怎么写呀。”
书青抿着嘴,听了个恨不得过去破墙的,方才骂自己公子抽风便算了,现在都张口闭口阿猫阿狗了,不知道隔壁还住着人呀。
这未婚男女毫不避嫌地处于一室便算了,现在还张嘴便骂人,实在是毫不知道羞耻,世风日下。
书青侧目看向提着笔描着丹青的冷沐辰,明显感觉到自己公子微垂集中的眉目上,似乎能看到情绪的不悦。
顿时感觉到找到了组织似的,双目怒火地盯着隔着两房的那堵墙,恨不得立即烧出两个洞。
沈清宁他们自然不知对面已经怒火快烧到屋顶了,怡然自得地继续讨论着令傅延侑头疼的课业。
“江南那边发生了洪灾,灾民此时又四处逃窜。”
清宁,你说怎么办解?
“你觉得,若是朝廷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你会向朝廷要什么?”
“要什么?”傅延侑睁着眼睛不解地反问。
沈清宁看着那憨傻,恨不得给他来一个响脑锤,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教导他的夫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吸了吸气,压着不平的声音问道“若是派你到灭灾,要带什么,你总不能一个人去,然后跟灾民一起乞讨回京吧?”
“那,那肯定不能!!”傅延侑激动地喊道
“我肯定要吃好喝好的!”
她一听明显一哽,合着你这货要去度假呀!
沈清宁说了半天,终于熬不住了,捂着额头说道“你来总结一下吧,该如何作答?”
傅延侑心有成竹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向朝廷要粮草,兵马,平乱镇压,然后起堤坝,安抚民心”
她一听,若不是小腹不时地抽着痛,她定然站起拍醒傅延侑那个呆脑,合着她说了个唇干嘴裂,他才总结出不到30个字。
“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本傅延侑便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不必强求!
傅延侑看了看床榻上的沈清宁此时脸色比方才更加的发白了,嘱咐了一两句后便又从那个破窗钻着出去。
沈清宁看着那空洞的窗户,无奈地晃了晃头,明明有门为什么还要爬窗呢,莫非真的哈士奇托生的不成!
沈清宁趁小日子休养了两日,等到她回去学堂的时候,天色虽然仍旧灰蒙蒙的,但好歹缠人的雨没有继续下了。
“看,这是我昨日新得的,是不是特别精神?”
傅延侑那小小声的话从旁边的传了过来,沈清宁便侧目地看了过去。
两人的桌子因为傅延侑的不断往她这边靠拢。此时已经近的只能走过一个人,还得侧身而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