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见主人过来,下手的力气翻了一倍。。
不过几下,就让本就摇摇欲坠的男人半倒在地,颤抖的手臂无法支撑起身体。
“我亲爱的陆,你的仪态呢?”沈玉衡看着这副身体用手抓住男人的头发,猛的一扯。
男人正是陆东序,或者说是陆东序的少年时期。
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婴儿肥,似乎是受到了过多的虐待,下巴尖尖的,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干裂爆皮,丝丝血迹顺着嘴角滑落。
“唔……”陆东序冷眼,身体还因为鞭伤的痛苦而颤抖着,黑曜石般的瞳孔如深渊一般,紧紧地倒映着“哥哥”扭曲的脸。
“啪!”
狠厉的巴掌把陆东序扇倒在地,沈玉衡听着这副身体用着自己难听的嗓音喋喋不休:“再这么看我,我挖了你的眼睛喂狗,连个上马的脚垫都做不好,你以后怎么成为我的家臣。”
陆东序衬衫的背部有着不少的灰尘,细看能够察觉出脚印的痕迹。
显然这场惩罚,是因为他作为一个“脚垫”不够合格。
沈玉衡透过这副身体,冷眼看着陆东序麻木地蜷缩着身体,就连痛苦的喘息都微不可闻。
管家看着地上的陆东序连喘息都变得微弱起来,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微微鞠躬:“史夫少爷,老爷不会希望陆少爷真的死亡的。”
“史夫”显然很是气愤,他抬脚狠踹着陆东序,嘴里翻来覆去的私生子,贱人一类的辱骂。
一个贼眉鼠眼的仆人走上前,低声说了些什么。
全神贯注看着陆东序的沈玉衡感觉身体正开始不正常地颤抖。
“咳咳……”陆东序低着头,任由“史夫”顶着那张令他作呕的神情,用指甲掐进他的伤口中,撕扯的血水浸湿衣服。
血红的疤痕一点点被撕裂,“史夫”更是把盐撒到了伤口之上,抽搐的肌肉无法抵御外界的侵蚀,陆东序微弱的挣扎被仆从们按住。
管家的劝阻声如同蚊子般,微不可闻。
显然“史夫”专心地折磨手下的陆东序,像是恶劣的孩童,把蝴蝶漂亮的翅膀一点点拔掉,小刀切割着它的身体,就为了欣赏生命的挣扎。
陆东序冷冷地盯着地面,脖颈上青筋暴起,直到他的头发被人强硬地扯起,一尊华丽的烛台悬于空中,在他黑沉的眸子上缓缓倾斜。
“!”沈玉衡猛地睁开眼睛,被冷汗浸湿的衣服黏在身上,他见到眼前的一幕,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原本死活不肯进屋的陆东序正趴在沈玉衡的身上,两个人之间只有被子的阻隔。
对方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像是惨白,毫无血色。
他眼睛睁开,眼眸上有一层奇怪的白膜,嘴角高高地勾起,逼近耳垂。
他似有所感地歪歪头,俯下头在沈玉衡的脸上轻嗅着,似乎在感受着沈玉衡的呼吸。
他如情人般温声询问着:“你醒了吗?”
沈玉衡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陆东序高挺的鼻子在自己脸上蹭着,嘴里还不断地询问着。
本来停滞地呼吸声又一次律动起来,如同沉睡的人一样,呼吸绵长安稳。
陆东序脸上出现一抹失望,他眼睛上的白膜里面逐渐染上血红,他低声说着:“好痛啊……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