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骄傲和自尊让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转过身,秘书目光惶恐的看着他。
靳旭尧告诉他自己不去了。
回到办公室,仰头靠在座椅上,一种强烈的疲惫和失落感席卷而来。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
这只是他人生路上一个小小的坎坷,他很快就会跨过去。
那个满腹算计,狠狠耍了他一通的女人,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污点,他永远不会再提起,很快便会忘记......
他是这样想的,但现实却事与愿违。
每当夜深人静时,抬头看见星星就会想起和她在营地的那晚,躺在床上似乎能闻到一缕香气,甚至看见自己的妹妹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女人......
内心的情感越压抑越汹涌,越忍耐越难捱,越是不愿去想越是会梦见......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忘记她,那个可恶的女人简直成了他的心魔!
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他之前的人生目标,开拓事业,维持家族荣誉,他按部就班的去做,但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报表上的一排排收益成了单纯的数字,提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一个醉酒的深夜,不知不觉又回到他们一起住过的那个别墅,他躺在沙发上抬眸看着皎洁的月光与繁星,回忆多美好越显得他现在多可笑,内心的愤懑抑郁无处发泄,茶具被他‘噼里啪啦’的摔得粉碎。
也许,当时他做错了。
他不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凭什么?
凭什么她利用完了他,把他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之后心安理得的远走高飞?难道她以为他脾气很好吗?
他要把她找回来。
哪怕两个人互相折磨也好过他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孤寂。
他迅速起身打电话给助理,让他去查那个女人的现状。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一年多了......她过得如何?她没有拿他的一分钱,在国外如何生活?那个男人,对她好吗.....
隔天助理战战兢兢的告诉他,两人已经在当地登记,并且女方已经生下了孩子......
靳旭尧脑袋里一声轰鸣,像被滚烫的热油溅到,焚心之苦莫过于此。
手抓住桌沿才能够站稳,摇了摇头,他不明白。
他给她提供优渥的物质生活,平坦顺利的人生道路,她不要,宁愿去和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生儿育女。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他不愿去琢磨......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查过跟她有关的事情,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全部封存,别墅里之前的员工全部辞退,她穿过用过的衣物全部扔掉,画室里还有一堆她画的速写,大部分画的都是窗外的风景和植物,只有一张人物肖像,画的是他......
本想把这些全部撕碎,捏住纸张却怎么也使不出劲,只好全部丢进箱子里。
后来连那个城市都不想待,到了别的地方发展事业。
就当她死了吧,他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