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夜黑如墨。
冉闵、张蚝、邓襄、王远和野王十八骑带领1000名骑兵悄悄地骑上战马,远离丹河,而后向北而去。
众人借着夜色,一切动作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若从远处望去,冉闵大营悄悄地一片,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众人前行20里地,只见吕护带领170名将士迎上,推着一架宽约丈许、长约五丈的木桥。
“陛下!”
冉闵点头,问道:“此处可有慕容鲜卑骑兵?”
吕护拱手道:“尚未发现慕容鲜卑骑兵。”
冉闵心中高兴,说道:“那就好,你现在立即开始架设桥梁!”
“是,陛下!”
吕护得令,带领170名将士推着简易飞桥开始向河边进发。
此处位于丹河的一处拐弯处,约有三丈之宽。河流两岸地势平坦,十分适合在此架设桥梁。
过不多时,简易飞桥已经搭好,而后冉闵带领众骑兵开始踏过木桥,渡过丹河。
随后,众将士又开始沿着丹河向下游进发,直向兴隆堡而去。
张蚝带领野王十八骑先行出发,作为先前侦察分队。
前行有数里地,只见前方发现数点火星。
此时,已是八月初,天寒露重,特别是夜晚时分,天气已是相当地冷。
慕容鲜卑将士远道而来,并没有携带过冬的衣物,所以夜间全靠篝火取暖,而后围着篝火而眠。
“公子,怎么办?要不要冲杀过去?”
野王十八骑已经按捺不住战斗的欲望,个个从腰间抽出双刀,脚踩马蹬,随时做好冲杀的准备。
张蚝思考片刻,虽然他也是蠢蠢欲动,但理智却告诉他,此时应当迅速返回汇报才是,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让慕容鲜卑发现了己方大军的存在。
张蚝挥手道:“不,我们返回,立即报告父亲!”
高兴和乔茂等人见罢,面带微笑,心中很是高兴。
虽然他们众人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此时若是张蚝真得带领众人前冲,他们一定会出面劝阻的。
只是众人没有想到,一向好战的张蚝竟然没有前冲,这令他们很是意外,也很是欣慰。
“面具张真是长大了,已经懂得隐忍了!”
高兴和乔茂等野王十八骑听罢,竟然无一人反对。
张蚝回头,看向后方的两人,说道:
“公羊高、钟大,你们二人迅速报告陛下,就说前方发现慕容鲜卑将士,只因天黑,还无法判断敌军数量的多少。”
公羊高、钟大二人听罢,齐声答道:“是!”
冉闵听说前方发现慕容鲜卑军营,将士们正在休息,遂向身旁的吕护问道:
“此自距离兴隆堡还有多远距离?”
吕护想了片刻,答道:“陛下,最多也不过15里地。”
冉闵点头,遂大声地说道:“全军休息,养足精神,待天明之时,再与我一同冲杀,彻底击败慕容鲜卑!”
众将士听罢,个个心喜。
冉闵看向公羊高、钟大二人,说道:
“你们二人回去,告诉面具张,就说让他盯紧慕容鲜卑大军动向,若有情况,及时来报,万万不可擅自发起进攻!”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