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我们以后是朋友,不要是敌人。”
而后,桓温又看向冉闵,冷声地说道:“凡阻我路者,我必杀之!”
冉闵看向桓温,脸色不改,也是冷声说道:
“凡与我为敌者,我手中此槊定当不饶!”
说罢,冉闵用力,“咣当”一声,将手中长槊插入地面之中。
身后的野王十八骑也是“刷刷刷”地从腰间拔出双刀,怒目看向众人。
周围的桓冲等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以为冉闵又要发威了。
冉闵发威,近身作战,无人能敌。虽然双方如今是盟友,但众人对冉闵的恐惧之心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少。
桓温转过头去,却是不语,心道:
“这冉闵乃是一世枭雄,天生就不是当老二的人。若是自己真的将他纳入帐下,估计以后自己也难以驾驭。”
秦军退去,晋军前行。
一日后,桓温大军已经兵距长安城仅20里地。
秦军依浐河而列,河面上的桥梁皆尽毁去。
两军依浐河对峙,秦军在浐河的西边,而晋军在浐河的东边。
两军沿浐河对峙,数日之间,谁也没有主动发起进攻。
不是桓温不想发起进攻,只是由于秦皇苻健之前坚壁清野,将长安附近的树木都已砍去。
桓温无法,只好派出士兵到更远的秦岭之中砍伐树木,用以制作架设渡河所需的桥梁。
长安城中,秦皇苻健对弟弟苻雄说道:
“哎——如今桓温兵临长安城下,已经派出士兵到秦岭之中砍伐树木。
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渡过浐河,开始进攻长安城了。”
苻雄听罢,问道:“如今燕国什么动静?”
“咳!咳!咳!……”
苻雄刚刚说罢,便是一阵猛咳,咳得身体前俯后仰,满脸通红。
秦皇苻健见弟弟苻雄旧疾复发,于是连忙从怀中取出丝帛手帕,递上前去。
过了片刻,苻雄终于停止了咳嗽。秦皇苻健接过手帕,只见手帕之上尽是血痰。
“弟弟,你的病情又加重了!”
秦皇苻健连忙扶着弟弟苻雄坐下。
苻雄坐于胡床之上,摇头道:“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秦皇苻健听后,却是心痛不已。
这几年来,弟弟苻雄身体不好,又加之连年征战,疾病是愈日剧增,没想到如今已经咳出血痰来了。
“从今开始,你好好养病。至于战争之事,就交给苌儿好了。”
东海王苻雄听罢,却是连连摇头,并没有回答哥哥苻健的话,而是又问道:
“如今燕国什么动静?”
秦皇苻健长叹一声,摇头道:
“我一个月前便已向燕皇慕容儁寄出书信,燕皇也已派慕容评带领大军开始向野王进发。
但是,蓟城距离野王有千里之遥,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恐怕是难以到达。
另外,再说了,即使燕军到达野王,与我关中还有黄河相隔,想要大军渡过黄河,恐怕又要消耗诸多时日。
只怕到了那时,已经为时已晚!”
东海王苻雄听罢,又问:“那姚襄如今什么动静?”
秦皇苻健叹道:“别再指望姚襄了!姚襄自迁入洛阳之后,整日个只管修建城池,发展农业,根本就没有心思进攻冉闵,更不会帮助我们抵抗桓温了。”
苻雄听罢,沉思多时,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