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也道:“既然大家都想听,你就再来一曲吧。”
陈随安再开口,这次唱的却是《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一连唱了几首,眼看着还要出难题,陈随安直接从口袋里拿出钱袋子,里面装着不少铜钱,他抓起一把,直接甩向空中,大家看见铜板,纷纷去捡地上掉落的铜板,陈随安抱着花,在几个好兄弟的掩护下冲进了院内。
陈随安对着大门喊道:“阿谨,我来娶你了,快开门!”
白谨抬起脸,只能看见一道道模模糊糊的身影,陈月月带着几个小姐妹守在门前,大声道:“想要娶走新夫郎,喜钱可是不能少。”
陈随安听了,示意后面跟着拿钱袋的陈丰,让他塞钱,塞了二十多个铜板,几个小姐妹商量着应该可以了,就开门让人进来了,陈随安一进来,就看见白谨坐在榻上,盖着红盖头。
他笑的像个傻子一样,走上前,蹲下身,握住白谨的手,道:“阿谨,我来娶你了。”
红盖头轻轻摇晃,白谨应答道:“嗯。”
陈随安把花放在白谨手里,双手直接抱起白谨往外走去。
几个兄弟们鱼贯而入,挑起地上的嫁妆箱子跟在了后面。
喜乐又开始吹奏起来,这次吹奏的声音更大声了,处处弥漫着欢快的气氛。
把人小心的放进花轿里,前面有人大喊一声,“起轿!”
于是大家都跟着花轿,听着喜乐,一路欢欢喜喜的,绕着村子走了三圈,最后回到陈随安家里。
在门口,花轿停下来,陈随安把白谨抱出了花轿,引起周围一片起哄的声音。陈随安目不斜视,抱着新夫郎一步一步的迈进大堂。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他。到了大堂前,陈保国和陈奶奶坐在主位上,陈随安把白谨放下,牵着白谨的手。
这时候,充当司仪的陈禄站在旁边,唱起了调:“一拜天地!”
陈随安拉着白谨的手,面向外面,弯腰行拜礼,这一拜,得天地见证。
“二拜高堂!”
陈随安拉着白谨转过身,对着两老,郑重的一拜。这一拜,得长辈见证。
“夫夫对拜!”
最后,两人相互面对着,陈随安脸上挂着温柔缱绻的笑意,深深的拜下去。这一拜,夫夫见证,日月同心。
往后的日子就要一起度过了。
“送入洞房!”
最后一句落下。大家也开始高兴的说起话来。
白泽和一堆小朋友坐在一旁观礼。白泽小朋友眼泪汪汪的,又有些想笑,他本来应该高兴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哭。
一个七八岁的小哥儿看见白泽眼睛里的泪花花,抱着他道:“你不要哭喽,你哥哥嫁给随安大哥,他也还是你哥哥,随安大哥哥也还是你大哥喽。”
白泽抹抹眼泪,道:“我没有哭,我就是高兴的。”
小哥儿很不理解,高兴为什么还要哭呢?
他这边眼泪汪汪,白谨那边送入洞房。
一堆人簇拥着陈随安抱着白谨进了房间,刚进房间,有人就想要闹洞房,但被陈随安武力镇压了。
陈随安微微一笑:在下略微会一点拳脚。
赵氏也站在一边赶人:“去去去,没得耽误了人家喝交杯酒。想闹洞房,自己娶一个媳妇夫郎去。”
说完,自己也跟着出去了。留下小两口在房间里面。
陈随安安置好白谨,跟着出了门,临走前还对白谨说,“阿谨,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楼下招待一下客人,一会儿就上来。”
“嗯。”白谨小小声。
陈随安到了楼下,那些受了训斥的兄弟们立马缠上他,要他喝酒,陈随安推拒不了,只能喝了几杯,后面就不肯再喝了,一路走着,一路招呼大家吃饭。
大家也都拿起筷子,吃起桌上的东西来。白泽哭过之后,又和朋友们一起疯闹起来。
酒宴热热闹闹的,陈随安招呼着大家吃好喝好,终于,在四周都点上蜡烛时,都吃完了,大家酒足饭饱,贺礼也收完了,放在厨房里面,今天的储物间门锁着的。
赵氏和陈三姑招呼着大家,最后也负责送走了大家。赵氏催促陈随安:“快上去吧,这里有我们招呼着,别让阿谨等太久了。”
陈随安脸红,点头,道:“嗯,谢谢二婶。”
陈随安飞快跑上楼,在门外还吃了一颗解酒药,他今晚可不能是醉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