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摊了摊手,“那你还让我选什么?”
钟年敲了敲栏杆道:“你这样,这件事过后,我把东山庙给你修缮一下,改成道观,行不?”
张中直接拒绝道:“你要欺负俺老头子就直说!”
钟年嘬了嘬牙花子,又塞进嘴里一个包子,这才道:“你这样想啊,首先那地儿清净,没人打扰,最适合修道不过了。
再一个呢,东山庙的背后就是一个小山谷,还方便你看风景,你是不知道啊,那地可美了!
特别是这个早上起来啊,所谓朝阳初升云海间,霞光万道披山川,峰峦叠嶂连绵起,清风拂面心自闲说的就是这地儿,你看,是不贼适合你?”
张中摸了摸鼻子,神色古怪地道:“以前没有人说你写的诗很烂吗?”
钟年尴尬地笑了笑,连连摆手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总之就是,这个地方好不好暂且不论,但是一定是最适合你的!”
张中认真地思考了半晌,又道:“还是不行!我要是上那去的话,吃一趟饭得跑二十多里,忒麻烦。”
钟年战术性后仰了一下,“不是,你这老头是真把我县衙当食堂了啊?”
张中诧异地道:“那不本来就是嘛?”
钟年扯了扯嘴角,“行行行,我不跟你扯,那你说要哪吧!反正县衙肯定不行!”
张中认真思索了片刻后道“倒是还有个好地方!”
钟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张中神色古怪地道:“衙门对面那家当铺,这地儿不错!”
钟年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道:“你确定?这地儿一共就不到两亩地,你确定这能建一个道观?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卖呢。”
张中耸了耸肩,“这多简单个事,你把周围也都一块买下来不就是了,再说了,你上门去说这个事,他们还能拒绝不成?”
钟年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这事没得商量,他们要愿意还好说,他们如果不愿意,为了私事,咱们决不能强占民产!”
“照你的意思是,因为公事就可以咯?”
“公事不公事的那和你没关系,除非你能说动他们愿意把房子卖给你,不然我是没辙。”
张中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将碗里的粥划拉完之后才道:“行了,不逗你了,你就再秦淮河畔随便给我划一块人少的地儿,也不用太大,有个二三十亩就成!”
钟年再一次嘬了嘬牙花子,将手中的蒸笼给放下,捋了捋头发,没好气地道:“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那是人话吗?秦淮河畔,人少的地儿,你觉着这俩词它沾边吗?”
“那咋没有?那乌衣巷靠近东城墙和西城墙那两块地,那不人就挺少的?”
钟年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哎,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西头那块地儿,还真能给你!”
钟年正待再说下去,朱高燧从里面走了出来。
钟年察觉到之后回过头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朱高燧抱着胸,眨了眨眼道:“那你让我来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