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有了此等神技,钟年也依旧不敢有丝毫马虎。
一边想着,钟年缓缓闭上了双眼,打算小眯一会。
等到钟年再睁眼的时候,堂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了一个中年男子。
这可把钟年吓了一跳,连着好几天没啥案件,他都忘了他这个县令还是要审案的。
钟年轻轻摸过惊堂木,轻轻地磕了磕。
“喂,老兄,你没睡着吧?”
其实那人一直都在注意着钟年的一举一动,一直没抬头,也是为了这个时候给钟年一个台阶下。
“啊?大人,草民该死,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钟年扯了扯嘴角,轻轻敲了敲惊堂木,“那个什么,不碍事,如今正值盛夏,阳光这么好,人犯困也是正常的,你起来吧,你此番前来,是要报案是要告状啊?”
那人依旧跪在地上,直起了身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颤抖着声音道:
“大人,草民来自南郊的南家庄村,姓南,单名一个鸿字。”
钟年插了一句嘴道:“南奇正和南奇仁兄弟俩和你是什么关系?”
南鸿忙道:“他俩是俺堂兄的儿子,按辈分得叫俺一声叔。”
钟年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哎,大人,是这样的,草民有个儿子,叫做南博文,前些日子上南岭去打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俺和老伴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去找,一直找到东山庙都没找着,哦对了大人,我们在东山庙里面……
里面……看见了好几……好几具……额……”
南鸿结结巴巴磕了半天也没说出是几具什么东西。
钟年忍不住替他开口道:“你是想说好几具尸体吧?”
南鸿惊恐地抬头看了钟年一眼,慌忙地把头磕到地上,“砰砰”地磕起响头来。
一边磕一边哆哆嗦嗦地道:“大人,俺们真不知道这尸体是哪来的,这和俺们没关系啊!”
钟年摆了摆手,用一股柔力将其托了起来,“放心,我知道和你们没关系,不过……嗯,你儿子长啥样?又没有画像一类的?”
南鸿忙使劲地点头道:“有有有,这就是呢!”
说罢跪着爬行几步,来到钟年面前,小心翼翼地递双手上了怀里抱着的画纸。
“大人,犬子前些日子刚刚订了亲事,草民便托人给犬子画了这张画像,那大师的手艺当真不俗,和犬子是一模一样!”
钟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接过画纸的手都有些颤抖。
在打开画纸之前,钟年还追问了一句,“给你儿子作画的那大师是哪里来的?”
南鸿思索片刻后道:“具体是哪的那俺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是从应天来的。”
钟年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画纸。
毕竟是画作,当然不可能和照片那么写实,但是大体的五官和棱角这些地方还是看得出来,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