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托马斯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后,又问道:“医生,你能推测出是什么铳弹打的吗?”(鬼族语)
“我猜是我军使用的6.5有坂弹,因为这样的铳伤,在被近距离射击下才会有这样的伤口。”(鬼族语)
“嗯…”托马斯再次沉思了一下,随后又问道:“医生,他现在醒了吗?”(鬼族语)
“没有,我给他打了麻药还没醒,怎么?你还有其他的事要问吗?”(鬼族语)
“没有了,多谢军医指教!”(鬼族语)
托马斯回答完,还很有礼貌的行了一下鞠躬抚胸礼。
军医也鞠躬回了礼,随后就去忙其他的事了,这时直起身子的托马斯突然想到脑中莫庇德说自己风驰电掣般的逃离内城投奔到这里的回答,让托马斯确信了下来,心里犯嘀咕着:看来,这家伙说不准还真的会是我们的人了。
随后托马斯将少佐叫了过来,再次将那张揉捏不成样子的地图要了过来拿在手里细细观摩,看着那画着赵苍龙进入洞口位置标识,综上所述,这让托马斯结合这些资料更加对这幅地图和对莫庇德本人越来越深信不疑。
但也让托马斯对曾经策反的起义的帝协军军官,又心生其他处置方案。
此时托马斯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随后转身对着少佐说道:“你找通讯兵去传命令,告诉岸防炮阵地!让他们将一半集数的炮弹给我砸向塔洛克指挥包围我方总督的叛军阵地,给我往死了轰…”(鬼族语)
“是!”(鬼族语)
“等会我还没有说完!”托马斯将地图递给少佐继续补充道:“再然后将可以集中的兵力安排到你们的正门防线,将其正门的防御阵地改为预备冲击阵地,除了一些必要守位的士兵,所有人转守为攻,在岸防炮的炮击结束后,给我冲垮正门的叛军,我要先来个先将一手,尽快把我手里这张地图所画的新勇的通道口占领坚守!我要让新勇困死在通道里边!”(鬼族语)
“我明白了!”(鬼族语)
少佐将托马斯手中的地图恭敬的接过,随后少佐敬了个军礼接下了命令,随后转身扬长而去。
“这一次!我要将你们吃个干净!”托马斯激动的搓了搓手,随后走到自己房间的写字台上给叛勇写信请求加大力度攻击,完成合围。
此时的外城防线早已不堪重负,城墙多处坍塌,墙壁布满了弹孔,城墙外延伸的阻击阵地早已被叛勇的海军陆战队占领,那片阵地也尽了它最大的能力,留下了叛勇手下帝国军大片大片的尸体与装甲残骸。
再看城墙上,硝烟弥漫人影攒动,叛勇的海军陆战队正蠕动上城墙与金焱与徐小彪幸存的联合军战士们展开血腥的白刃战,
那锐器刺砍入人体的惨叫声与武器刀刃碰撞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成为了这场战斗中这段协奏曲最激烈的节奏高潮。
在金焱朝着压着制徐小彪贴墙无法反击的一名帝国军军官挥砍其头颅掉落之后,一阵阵帝国军撤退的哨音刺破这逐渐沉沦平静的战场,帝国军进攻时如大海涨潮时一波一波的涌上城墙,此时又如退潮般灰溜溜的撤了回去,走的时候
小彪劳累的大口喘着粗气向金焱简单的竖了一下大拇哥以示感谢,落日余晖照射下,出于城墙上同一地平线上的联合军魔兽官兵,身上被砍杀的帝国军迸射的鲜血染红了军服,与战火烧红的天色几近融为一体。
之前吵嚷着上阵杀敌的小彪,如愿以偿杀了个酣畅漓漓,杀的是鬼头滚滚,手中的大刀都砍的多处崩口卷刃,但是现在徐小彪一屁股坐在城墙上垛口下的沙袋上,手倒握着大刀刀柄刀尖扎地般的拄着,刀环的红巾覆住手,上面沾满了鲜血还不停的往下滴,一旁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刀枪剑戟的碰撞,而都是战友的呻吟与哀嚎声,同样的嘈杂。现在小彪的状态早已是满眼的疲惫与看不到胜利的绝望。
“鬼子鸣金收兵了,所有人马上赶紧防炮,鬼子的炮弹马上就来!”
金焱走到小彪身边喊道,一边将大刀收回到背上的刀匣里,随后准备提起小彪下城墙。
小彪不耐烦的一把甩开金焱的手,站立起来埋怨道:“俺又不是伤员,不用扶…他的,今天算是见了真章了,这仗的烈度还真不是之前在老家白山黑水的游击能比的,之前说国府条顿调整军打的狗屁不是,现在经历刚才那几仗,俺道歉。”
“行了。”金焱拍了拍小彪的肩头宽慰道:“都不容易,留着你那感慨的劲多杀几个鬼子吧,现在防炮吧,还有事给你说呢!”
“啥事啊?”
“没啥事,等会修筑好阵地,你帮我送一回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