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
因为淘淘是飘着的。
甚至还调皮地在病房里窜来窜去，一会儿贴到天花板上，一会儿飘到男人的头上，一会儿又突然对他做个鬼脸。
“啊！”
男人被吓得摔倒，随后又慌里慌张跑到门口对着外边大喊：“有鬼啊！快来人啊！放我出去！真的有鬼啊！”
路过的护士顺着门上的玻璃往里边瞥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
“又闹上了，是不是得跟徐医生说给他加大药量啊？”
“走吧，去跟徐医生说，不然他这么叫一晚上咱们怎么休息啊？”
俩护士急忙去找医生了。
钟沅沅走到男人身后，揪着他头发轻轻向后一甩。
一米八大个儿的男人就这么被他丢到了对面的墙上。
嘭的一声。
随后重重落地。
“你叫什么？”钟沅沅问：“谁让你跟踪我的？”
男人这会儿以为钟沅沅也是鬼，哪儿敢不说实话？
“我叫王占，是顾总雇我跟踪你的。”
他不停地给钟沅沅磕头：“我也只是拿钱办事儿，千万别来索我的命啊。”
钟沅沅问他：“是顾放吗？”
男人还在磕头：“就是他。”
再抬头，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鬼啊！有鬼啊！”
尿骚味儿溢了出来，裤子湿了一大片，他也顾不上，再次扑到门上，用力拍打着。
“救命啊！有鬼啊！鬼来找我索命了！”
两个护士正好把医生给找了来，见到男人这样，直接决定给他加药，打了针后，很快就睡死了过去。
精神病院外，一辆车子急速开来，停在了钟沅沅面前。
黑哥从驾驶位下来，绕到另一边，帮钟沅沅打开后车门。
“大小姐，上车吧。”
月朗星稀，这附近很安静，几乎没什么人，更别说车了。
黑哥迅速开车离开，驶到主路，灯火通明，才瞥了眼后视镜，问：“大小姐，您到精神病院是查？”
钟沅沅抬眸，什么也没说。
后视镜内，她的眼神和黑哥对上。
黑哥背后一凉，连忙把目光错开，“对不起，大小姐，是我多嘴了。”
钟沅沅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怀里的棉花娃娃。
冰冷的声音衬的这个夜晚特别的凉。
“顾放找人跟踪我。”
黑哥瞬间懂了。
不用问，跟踪者现在肯定在精神病院呢。
“大小姐，需要我给顾放点儿教训吗？”
敢跟踪他们大小姐，胆儿还真不是一般的肥。
钟沅沅把手机里那些黎思和方超的照片和视频都发给了黑哥。
“你自己看着处理，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在顾一婷回来之前，让顾家不得安宁。”
黑哥快速扫了眼那些照片，忍不住‘啧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