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两个月前,或者一个月后,夜色刚刚降临的时候,公园都会有很多人,但现在天气太冷了,虽然公园四周的马路上行人和车辆很多,公园之中,却行人稀少,坐在长椅的人更少。
肖秀英心事重重,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向公园中走去。
吕小乐跟在肖秀英的身后,也不知她要去那里,看她心情不好,又不敢喊她,只好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她后面。
肖秀英径直走向公园的那片池塘。
吕小乐看到池塘,有些心慌了:
“她不会是想不开,要跳河吧?如果她跳下去,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也要跳下去救她,虽说池塘不深,淹不死人,但这大冷的天,冻也冻死了。”
幸好肖秀英不是跳河,她走到池塘边的一张椅子前,就转身坐了下来。
吕小乐这才松了口气,他这口气一松,忽然发现,肖秀英坐的这张长椅,竟然是他和三梅曾经坐过的那一张。
半年前,他就是和三梅坐在这张椅子上,互诉衷肠,然后一起到马路对面的宾馆开房间,两人完成了从男孩女孩,到男人女人之间的蜕变,交给了对方自己的第一次。
这半年来,他还没见过三梅,只听说三梅订婚了,但没听说三梅结婚。
他不知道三梅现在幸福不幸福,他希望她能幸福,她也应该会幸福,毕竟未婚夫是西关村长的公子。
想到三梅,吕小乐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柔情,不由想得痴了,站在那里不动。
肖秀英见吕小乐没有坐下来,向吕小乐招招手:
“过来坐吧。”
吕小乐走过去,坐在肖秀英的旁边。
半年前,他的身边,坐的是三梅,他喜欢的三梅,而半年后的现在,物是人非,三梅已经不在了,换成了他不喜欢的肖秀英。
当然,他和肖秀英不可能发展成为他和三梅那样的关系,更不可能去马路对面的宾馆开房间。
就在吕小乐这样想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肖秀英,忽然扑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抱着他。
吕小乐吃了一惊,以为肖秀英要对他“用强”,正要用力把她推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怀里的肖秀英,嘤嘤的哭泣起来。
吕小乐更是吃惊,不敢再推肖秀英了。
肖秀英只是把脸埋在吕小乐的怀里哭泣,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更没有要“用强”的意思,这让吕小乐稍微安心一点,但他不明白肖秀英为什么哭。
“她一个人来打胎,没有男人陪着她来,她是不是因为这个伤心,认为男人都是薄情无义之徒?”
“可是,听说她打胎不止一次了,以前也没有男人陪着她,没听说她哭啊,当然,就算她以前哭过,我也不知道。可是,如果她以前哭过,这次来打胎,为什么不带一个男人过来陪着她?”
“如果说她要把孩子生下来,那些男人害怕,但她是来打胎,又花不几钱,男人不会害怕啊,为什么不陪她来?”
就在吕小乐不明白肖秀英为什么哭泣的时候,听到肖秀英边哭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