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姷与他定然早已相识。
郁池樾听见时傹这话又没搂住,面上的笑怎么瞧怎么讨人嫌。
“都督这话.....不对,时公子这话着实让人听不明白。”
时傹轻笑了两声,神色倒是坦然得很。
“侯爷还是得为日后的自己留几分颜面吧。”
毕竟落在倪姷手里,他的官职也不可能比自己高了。
下一瞬,他面色又略黑了下来。
为自己这等‘逆来顺受’的心思,而感到了不耻。
郁池樾也琢磨出了这意思,直接笑出了声,笑得整个人都在马上颤抖。
“哈哈哈.....时公子,如今当真人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怎的变成这种人了。”
时傹:.......
倪姷也怕时傹被气死,拧着眉瞪了郁池樾一眼,忙道:“你闭嘴吧你,带我去你军营看看。”
郁池樾眯着眼看向她,“倪姑娘这话好生唐突无礼。”
说罢又笑了笑,淡淡道:“不如我先带你去看几个人?”
人不愿直来直往,倪姷也乐得相陪,“好啊,我就跟你去看看。”
郁池樾笑着点头,“几位请跟我来。”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亲卫朝两边散开,三人骑马上前,跟上了他。
酒如霜快了几步靠近郁池樾,“你夫人呢?”
郁池樾侧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自然是四处游玩去了,若我夫人在,咱们可没那么好谈。”
他夫人最爱念的就是酒如霜这个好友,两人相识多年,更是在困顿之时有银子都是一块儿花用的。
哪怕后来夫人银子多了,酒如霜回来第一件事竟然是送来了二百五十两银子在.....
女人间的情分,特别是混迹江湖的女人的情分,没有夫家权力纠葛,最是纯粹不过。
越是纯粹越是吓人。
再加上这酒如霜和倪姷的情分,到时候还谈什么?
还好夫人不爱管这些事,自然也得避着自家夫人。
酒如霜淡淡道:“你是怕被你夫人揍吧?你可打不过她。”
郁池樾:.......
这话听得时傹浑身舒坦,更多了些与郁池樾同病相怜的感受。
谁没被女人揍过呢?
几人进了最近一处城镇,进了一不小的宅子。
将将在凉亭坐定,郁池樾便吩咐下人去把人带来给倪姷瞧了。
倪姷面上带着极淡的笑意,好似丝毫不在乎郁池樾要带来谁,只不紧不慢地抿着茶水。
两刻钟后郁池樾手下的兵带来了五个年轻人,五人看见倪姷立时便垂下了头。
郁池樾看向倪姷笑着问道:“倪姑娘认识这些人吗?”
倪姷抬眸扫了一眼,淡淡道:“不认识。”
郁池樾道:“倪姑娘手下人众多,自然是不能每一人都认识的。”
倪姷笑了笑,略微抬高了声音。
“冷秋。”
下一瞬上百个玄衣人出现在凉亭四周的屋顶,每一个人手里都提了一个人,皆用剑锋抵住脖颈。
倪姷眉眼微勾看向郁池樾,语气淡漠。
“现在请侯爷回答我,这些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