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我的生活很悠闲。
如果外出消费，花的是乔家给的钱。
如果在家里吃饭，有叶子伺候着。
假如之后多少年，自己的生活都是这种节奏，也足够幸福。
我甚至担心自己变成胸无大志的人。
已是十二月末。
1999年即将来临。
傍晚。
叶子弄了几个好菜，我和她喝酒谈天，扯得很深入。
叶子有个很羞耻的疑问，我不得不给她答疑解惑。
得到答案之后，叶子脸有点红：“唐海潮，你看着，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聊这个话题了。”
我微笑点头，心道，你都这么说过好几次了，可哪次撩骚都是你开头。只要还年轻，你就会一直向往。
……
乔雪菲和马九妹来了。
刚进门，她们就朝着餐桌看去，乔雪菲啧啧道：“两个人吃饭，五道菜一个汤，够丰盛的。喝了不少酒啊，醉酒以后准备做点什么？”
叶子娇嗔看着她：“菲姐，你又得瑟，忘了上次我怎么虐你的？”
“叶子，明白告诉你，我就从没有怕过你，以前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怕了你。今儿你敢玩狠的，我和九妹一起制服你。打展你，给你喂尿！”
乔雪菲拿出了气势，叶子也不得不掂量一下。
说到底，叶子也是跟着乔雪菲的小舅冯慧祥混的。
叶子私生活不怎么幸福，而且任务在身。但她毕竟三十多岁了，很懂人情世故。
看到叶子不吱声，乔雪菲鄙夷道：“你怂了？”
“要不，我跪在地上给你赔罪？”叶子委屈看着她。
“不用不用。”
乔雪菲没有仗势欺人，而是拥抱了叶子，表示和解。
马九妹一直安静看着，什么都不说。
就好像，她这样一个女人，一旦开口说话，就会引起震动。
对她而言，装比不是口若悬河，而是保持沉默。
乔雪菲开始针对我：“海潮，你未来的媳妇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师姐。”我笑看着马九妹。
马九妹微笑点头，清冷道：“唐海潮，这几天你的日子应该很悠哉。有没有想过，这辈子就这样算了？”
“我还真这么想了，可也不能够。”
我和叶子继续吃饭。
乔雪菲和马九妹坐到了客厅里，嬉笑聊着什么。
她们实力相当，混的圈子差不多，很有共同语言。
我忍不住去想，如果叶子脱离了警察系统，回到东北哈尔冰之后，能做点什么。
她应该不喜欢行政事业编，也不会进集团公司，而是会给自己开个饭馆或者便利店。
吃过饭，我和叶子去了客厅。
我问乔雪菲：“你爸去看过良爷？”
“昨天，我的父母一起去过百花深处张彩霞家，破落的院子和房子还在，可家里没人。”
“跑了？”我心里一惊。
“最起码是搬家了，现在可以肯定，良爷身体应该恢复了，早就不是植物人了。
至于良爷和张彩霞遭遇了什么，又去了哪里，暂时还没查到。”乔雪菲说话的时候，满脸的焦虑。
事关乔家和冯家的命运，她不可能不着急。
事关我是否会被清算，我也不可能不焦虑。
点燃一支烟，沉思之后，我说道：“如果咱们在鬼市见到的女人就是张彩霞，基本能肯定，蔡良和张彩霞还在京城境内。
既然缺钱花，可以断定蔡良让人给抢了。这几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蔡良因为心虚，赚到的钱基本都没存入银行，而是购买了古董古玩和黄金珠宝，藏在某地。
也就在今年某个时间，蔡良发现，自己多年来攒下来的宝贝，都被人给洗劫了。
蔡良刚好需要用钱，张彩霞只能去兜售自己手里那点东西。而张彩霞去大柳树之前，未必见过破烂谭。也许，张彩霞自己就会一点化装术，但是手段不怎么高。”
我在对乔雪菲说话。
但整个过程，我更在意马九妹的反应。
乔雪菲一直轻轻点头，可马九妹却十分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