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杰还担心的猜测到,“怎么了这是?跟换了个人似的,没事吧?”
莫以尘看着她陌生的身影,心中不禁担忧起来,这一会,她经历了什么。
草草找了间客栈,要了两间房,莫以尘和徐啸杰住在了一起,谁让他乱花钱,只能蹭莫以尘的了。
入了夜,人们都睡下了,飔洲的风还在流浪着,偶尔钻进门缝,窥一窥人间的烟火气息。
屋内黑漆漆的,开着窗,月光勉强照亮一角,莫以尘依靠在窗前,散着头发,发着呆。
徐啸杰躺在床上,也是翻来翻去的,睡不着,一会扯扯被子,一会理理头发。
“要睡就安静,不睡就出去”,莫以尘忍了好一会,终究是开了口。
徐啸杰翻起身,坐了起来,松垮的衣裳缠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胸脯,面露愁容。
“你说,千缘今天怎么了?难道真是因为我们去玩没带她吗?那我下次好好补偿她”,徐啸杰还在瞎猜。
莫以尘揉了揉眉心,“别乱猜,她从来不会计较这些,一定是遇到了什么……”
是什么呢?
憋在心里,也不说出来。
“也许,她终究还是信不过我们……”
莫以尘望着窗外,夜色沉沉,心情也随之沉重。
碎发在额间飞舞,掠过眉梢,和眼眸,留下茶香,留下忧愁。
风灵又溜进一间房,屋内死寂,偶尔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何千缘缩在床脚,被子踢到了床下,浑身颤抖着。
衣服也被扯开,只剩一件单薄的内衫,光着脚,卷着裤腿和衣袖。
白嫩嫩的肌肤上,狰狞的,荆条形状的花纹爬满了双臂和脚踝,脖颈的牙印红紫,开着诡异的花,像是孤傲的玫瑰。
荆棘还在蔓延,逐渐钻向了心口,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爆出来了,全身滚烫,脑子昏沉沉的。
这副壳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会是谁的呢?
意识中,一直有两个自己在打架。
一黑一白,分不出胜负,如今倒是黑的一方占据了上风。
谁都无法一直快乐,一直自解,总会有停滞的时候,需要时间来沉淀。
此时的疏远,也许就是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