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宜回过神。
她抱歉地说，“我晚上喝咖啡睡不着，不好意思，我来买单吧！”
“不用了。”张倩摇摇头，“我已经买过了，你先走吧，回头有事，我再联系你。”
“嗯，那你也保重，注意安全。”
陈嘉宜叫了一辆网约车，便离开了。
同一时间。
c城某的私房菜酒家。
为答谢李正浩组织安全培训课，殷启良单独请他吃饭，给他点了一桌子菜。
包厢内，
任凭李正浩吃的风生水起，殷启良却毫无胃口，有一搭没一搭品着红酒。
“你这又是请我吃饭，又是组织女性培训的，”李正浩吃饭不忘八卦，“您有什么事直说了吧，是不是我有嫂子啦？”
殷启良只是心里憋闷。
蓝衣女人没有下落，白月光也找不到。
“我要是有情况，还能有你的事？”他揶揄。
李正浩是他熟人里，唯一知晓事情全貌的。但根据他的办案经验，那蓝衣女人没有主观恶意，况且酒精上脑认错人的乌龙事件，在他看过的卷宗里，多的没边。
“哥，依我看，”李正浩放下筷子，“那蓝衣女人八成早就跑出c城了，就算她冒出来说有你私生子，按你们集团在传媒圈的人脉，她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别怕。”
殷启良横他一眼。
他当然不是怕这个。
他不想被发小知道，自己耿耿于怀此事，是因为清白被夺，心有不甘。
“话说回来，哥。”李正浩又道，“你怎么忽然要组织安全讲座？”
殷启良就把陈嘉宜被尾随的事说了。
“殷总，”李正浩笑嘻嘻地，“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个陈嘉宜特别照顾？我要是没记错，她是唯一通过你的面试，给你当秘书的女人吧？”
殷启良不接腔。
他公私分明，面试的时候，确实是看上陈嘉宜的个人素养。
“我开玩笑的。”李正浩收起嬉皮笑脸，“我知道，你还在等颜家的老二，但这么多年了，她一点消息都没，我她可能已经不在……”
“不可能。”殷启良沉声打断。
李正浩分析着，“那假设她活着，可要是她真被拐走，现在要么结婚了，要么变样了，就算你俩现在面对面站着，你能认出她吗？她能认出你吗？这么多年了，你得接受现实啊。”
殷启良叹了口气。
这个结果虽然残忍，但他不是个脆弱的人，他能承受，尽管很艰难，比他接管海丰要艰难千百倍。
但问题就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又是个执着的性格，不到黄河心不死。
但转念一想，李正浩漫不经心的话，却在侧面提醒了什么。
“隐姓埋名，受了惊吓，变了长相，”殷启良眼中闪过神采，“你觉不觉得陈嘉宜的身世跟她有点像？她就是路边捡的，我找人查过，她不记得以前的事。”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李正浩目瞪口呆，能让这精明理性的大哥，如此天马行空。
“大哥，你恋爱脑也要有个限度，就算不能接受现实，也别搞替身文学啊，你这也太渣了，不符合我心中那痴情的大哥形象！”
殷启良说完，也觉得上头了，扯离谱了。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
果然，喝酒误事！再也不喝了。
“不过哥，你提醒了我。”李正浩又道，“最近，颜家的老大颜朗在回国办事，他们家不是搞古董嘛，最近要把一批流落海外的古书送回来，我们局里也负责对接。”
颜朗？颜雁她亲哥？
殷启良一听见这个名字，就冒火！
小时候，这两人就跟仇家一样，一见面，必打个你死我活，要几个猛男保镖一起上，才能把他俩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