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飞踌躇满志地离开了。
陈默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了,报社的日常就是这样,通常编辑老师们都要后半夜下班。陈默还记得他第一次报社时,被食堂的四顿饭震惊的事情……
“陆叔,我先回去了,您也多注意身体。”陈默起身准备告辞。
“臭小子,你还知道心疼你叔,你婶子倒是挺高兴,早就嚷嚷着要来燕京。我这一把老骨头被你折腾来折腾去的,你好意思吗?”陆学仁说道。
“嘿嘿嘿”陈默尴尬一笑,“陆叔,这不是能者多劳嘛,再说您岁数也不大啊,瞅着比我爸可年轻多了。”
孟雪晴还在猜测这俩人是什么关系,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随后,社会部的梁主任走了进来。
“陈总,陆主编,有个事,我心里没底……”
陆学仁脸色一变。“梁主任,不会是崔林的事吧?”
“没错,就是崔林的事情。”梁主任点了点头,表情十分严肃。
“每天晚上这个时候,崔林会给我发个短信,每次只发一个标点符号,或者无意义的几个字,而我从不回复。我们事先约定好,这是他报平安的信号。”梁主任眉头紧皱,说道。“而从昨天开始,他没有按时发短信,我本来想再等一天看看,结果……”
“结果今天也没发?”陆学仁问道,此时,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没错。”梁主任点点头,脸上满是担忧。
陈默听得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学仁缓缓坐下,“老梁,坐,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你现在也不能贸然给他打电话。”
“陈总不是外人,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吧,他脑子灵活,说不定有什么思路。”陆学仁说道。
梁主任点点头,看了一眼陈默,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孟雪晴,缓缓开口——
事情起因大概在一周前,报社线索部接到了一个来自象省的线索。
对方在电话里称,象省一个县城有一座煤窑,这个煤窑一直非法拘禁、控制劳工,不但不给任何报酬,还经常虐待、毒打工人。
他自称是从煤窑逃出来的,事后也联系了当地的媒体,还用公用电话报了警。
可是,不但媒体并没有报道此事,报警以后不久,他还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费尽力气甩掉了跟踪的人后,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再联系象省的媒体和警方,于是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燕京报。
也许是由于被吓怕了,对方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以及姓名,在线索部的同事询问对方具体是哪座煤窑时,对方只说了一句“不止一个!”就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