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紫貘!
墨倾远远立足,无太多表情的看他一眼。随即绣手一扬,一枚梨花针逆风而驰,划出一道凌冽的寒光迎着秦少的面门生风而去。秦少和那歹人皆是一惊。可是那枚梨花针行至秦少的面门之时,突然转向,擦着他的脖颈打向身后之人。
如果不是念在相识一场,这一次她完全能够一针两命。秦少绝非省油的灯,虽然他表现出来的段位并不高明。
来自背后的杀意骤然消失,秦少一脚跳开,回头看着地上的尸首,惊魂未定。只见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咽喉之处正向外渗着殷红的血滴。秦少一咧嘴,又后跳一步,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脖颈。指尖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汗毛直立。
“啊,有血……”他看着手指上的三两血迹,惊叫出来,“你……你伤着我了。”一边喊着,一边朝墨倾的方向奔过去,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溜了。
墨倾直皱眉,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
秦少在后面紧追不舍:“喂喂,我出血啦,你听见没有?你快给我止血啊姑奶奶?”
正在他三步并作两步,快要追上的时候,又一道白光超面门扑来。他一把把它抓在手里,细看之下竟是一枚细致白瓷瓶。想来肯定是止血药。秦少拔开瓶塞,竟有一股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的味道,但他还是不做他想,直接敷在伤口处。
如果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那么第六感这玩意儿是真的需要去相信的。果不其然,就这一瞬,秦少爷的哀嚎乍起,在这空旷的山野显得尤为凄厉。
这一响动来的过于突然,墨倾完全忽略不来。等她转身,正看见他将手指头戳进嘴里,“啊,咸的!”
她看着他一脸痛苦狰狞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被丢弃一旁的小瓷瓶,继续低头瞅了一眼腰间的小香袋,脸上突然一动。她立即又拿出一个瓷瓶,看外表跟刚才那个无甚区别。她看了两眼之后,把小瓶递给他,眼角一弯:“不好意思啊,这个才是。把盐和止血药搞错了。”
听她语气霎为正经,秦少这才敢接下来。墨倾的药果然奇效,一敷上便有清凉感,刚刚那阵子灼痛瞬间烟消云散。
秦少此时怄的龇牙咧嘴,也只能愤愤道:“你出门还带什么调料?”
“还有茴香,你想要?”她显然会错了意,以为他是正经询问,便正经答道。
“你想把我烹了?”秦大少爷一阵心噎,半口老气哽在心头上不来,只得就此作罢。
墨倾正色下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做生意。”
墨倾却不再问,做生意还真是一个万能的借口,在这荒野之地,竟也有钱可以赚?
“你看,我就说我们得散了。你跟着我,总落不着好。”
秦少大叹一声,“唉,你这也算是实话。我做的买卖,只要跟你沾点边,铁定要赔。散就散呗,本少爷明天就启程回大雍。”
难得见他正正经经说句话,墨倾刚要开口回他一句路上好走,一转头就憋回去了。
只见秦少换了一张风流俊俏的脸,冲着她挤眉弄眼,“你秦哥哥要回去喽,明珠妹妹可不要伤心难过呀。要是想哥哥了,就飞鸽传书一封,天南海北,哥哥不嫌累不嫌远,铁定赶来见你。”
墨倾听得直嗤声,脸上含笑,眼眸走针。秦少看在眼中,忍不住打个寒战。“呵呵,就此别过。明珠妹妹保重。”说完扭头就奔了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