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长卿的身体好的很快,几乎是药到病除。
花奚询问他事情的经过,他却一丝一毫都忆不起来了。委实让人费解。
她也不追问,忆不起来那就算了,该知道的事情,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费尽心思,怕是也难知晓一二。
没想到在书生身上,她都能心态豁达这样心宽,委实让墨倾好一番暗自惊叹。
这日,阳光甚暖,花奚他二人去了集市。墨倾一人闲暇无事,就真的去帮万俟朔晒被子了。
她拿着条藤,有一下没一下的捶打着被褥。暖阳当头,照得她额心沁汗,整个人有些懒懒的。
院门突然被推开,花奚一脸怒气的冲进来。一身火气,连带着空气都是躁动的。墨倾疑惑,还未开口,便见着窦长卿小跑着跟过来,冲着花姑娘的身影一个劲儿的道:“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呀……”
她不明所以,掩面打了个哈欠,也跟着过去了。
花奚怒不可遏,径直的进了屋子,结果走的急了,一抬头竟发现进错了屋。她本欲回身出去,却撞上随行而至的窦长卿。
只见他一脸焦急外加十二分的委屈,“花奚,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
花奚哪里肯听,一旋身便换了个方位,赌气不去看他。
窦长卿又挪了脚,跟着去了她的方位。此情此景,竟然颇有些似曾相识。
花奚又迈了几脚,末了还特意回身,指着他高声道:“你离我远点儿。对,就站那儿别动。”
窦长卿果然站在原地没动,“你快听我解释啊,那个女子我也不认识。她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她一个陌生人突然冲出来信口雌黄,你怎么能信呢?你……”
不说陌生人还好,一提这个,她顿时更恼了,脑门的火焰噌得又往上蹿了一截。大街上陌生人这么多,怎么偏偏就找上他了?
眼见着他又要靠近,她怒极,回身就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朝他身侧扔了过去。
墨倾刚刚踏门立足,只觉脑门一阵疾风靠近,头也没抬,信手将花瓶拦了下来。她转过身,将花瓶安放在身后的架子上,信口道了句“很贵的”。
“……”
花奚都快气炸了,抬脚就冲出屋子,跑回自己的房间。
窦长卿也跟着去了。
“花奚,不是她说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花奚背着身指着身后的房门,喝道:“我不听,你出去。”
本以为他会近前来再解释一番,结果屋内突然静了下来,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声。
她回头,所见之景令她瞠目结舌。但见窦长卿正在宽衣解带,一件一件的将身上的衣服剥落下去。
“你在干嘛?!”
“证明我的清白。”
窦长卿面色凝重,“呼”的一声,白色里衣也应声落地,露出他白皙却结实的胸膛。
花奚怔在原处未动,脸色已然泛红。没想到他平常一副柔弱样,胸膛却出奇坚实。
门外有身影快速掠过。
墨倾本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一回来就闹起来了。还怕出什么事情,便也过来瞧瞧。结果刚到门口儿,就看见如此一幕,心中也是一惊。当真没想到,书生平日斯文柔弱,今日行起事来,竟如此直接火热。非礼勿视,赶忙离开。
墨倾委身廊下闲坐,听着室无甚动静,也松下心。
不多时,花奚面色微红的出来,踟蹰须臾,才向她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都看见了,不该见的……”她突然停顿,微有沉吟,又道:“自然是未曾瞅见一分一毫。”
花奚这才缓和了些。
墨倾瞥她一眼,那神色少不得探究好奇。方才那场面,多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窦长卿宽衣解带的指法可谓是悲愤激昂,令人血脉喷张。花奚则神情讶异,面色发怔,用若视不视的眼神瞟视着。场面诡异又十足的暧昧,委实引人遐想。
墨倾还是问了前因后果。